夏安丞不计一切后果想做就做的作为着实令人震惊又佩服,朱悠奇却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样任性妄为的夏安丞,才是他五年前所熟悉的那个人。
就寝时刻,朱悠奇指着夏理绅的房间,告诉夏安丞那是他今晚的睡处。虽然夏理绅已悄悄将他自己的物品陆续搬走,但是一些大型的物件例如电器用品、床单或是被单之类的东西都还留在原地——暂时让夏安丞使用他房间里的物品,身为弟弟的人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不过当朱悠奇洗完澡出来之后,他发现夏安丞对于自己如此的安排似乎并不领情。
夏安丞没有进房间,而是大剌剌地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完全没有睡意的炯炯眼神,直视着朱悠奇从浴室里走出来,像在表达着某种不悦或不满。
朱悠奇不是没有意识到,但他选择忽视,毕竟今晚让夏安丞进屋里来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他还没有準备好要如何去应付夏安丞的心理状态,他甚至对于自己的心理状态也尚未釐清。
不过来日方长,关于今后两人该如何的相处,他必须再好好地想一想。
假如夏安丞想睡在客厅那就随他去吧!朱悠奇没有多作干涉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到房里后,顺手想将身后门带上的朱悠奇发现此一行动竟然无法如愿,因为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夏安丞,正挡在门口压着门板,不让自己关上门。
「安丞?你怎幺——」
「我要睡你这里!」
「不行,你去睡夏理绅的房——」
对朱悠奇的拒绝置若罔闻,夏安丞失礼地闯进房中,完全不顾朱悠奇的反抗,死死地将他拥入怀里——「拜託你,不要挣扎好吗?让我好好的抱你……好吗?」
该死!又是那种泫然欲泣的声音,又是那副非哀即悲的表情,好像自己任何一个违抗的作为,都是造成他如此苦闷的祸源。
朱悠奇无法推开这样伤怀的夏安丞,防御的眼神逐渐释柔起来。那过往年少执迷颠狂的爱恋,彷彿历经了一段迷失的旅程后又找到了主人,顿时烟升雾漫、风起云涌,深入彼此间的空隙,化不去也解不开地圈缠着……
若说少年的夏安丞的眼睛,是清亮净透的黑水晶,那幺现下成年后的夏安丞的双眸,就是墨泽内敛的黑曜石。
经过这些年来说不清是恶劣环境的洗练、还是心绪成长的转变,那对依旧招人视线的眼睛底蕴隐然深厚、目光逐现沉稳,朱悠奇被他如此深遂孑然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紧紧扣住、深深吸引。
就算一开始不甚愿意,到后来还是被他专注的盯凝而麻了手脚、慌了心智,随着他强而有力的手劲与脚力卸下衣衫、敞开身体,任他凭着深具魔力的视线诱导而主动伸长了手臂攀附着他。
柔软的双唇含吮上来,熟悉的纠结触感和丰沛的温润唾沫潺潺融入自己的口中,霎时那昔日如梦一般绮丽的甜美回忆依稀浮上脑海。那一幅如诗如画的葱鬰草地,那其上彼此情深意浓、热烈交缠的欢爱情境,是那幺地令人回味无穷又迷恋神往。
「悠奇……」
夏安丞灼人的手触,在朱悠奇的身上各处缓缓游走、频频点火,无非是想让这底下肌肤因己之手而沸腾燃烧。朱悠奇也的确为此而心痒难耐、低吟不断,但夏安丞仍嫌不满足,将他夹跨在自己腰侧的两腿用力抱紧,好让自己的硬挺得以进到他最炽热的内里——
「啊不、安丞……别、别再进来了……好深……」
朱悠奇按捺不住地求救,夏安丞却闻声而笑,继续愈益猖狂的贯穿动作。「别傻了,悠奇,」他说:「你离开了我有多久,我就忍耐了有多久,如今你好不容易回到我怀里,我怎幺可能让我们之间再留有半点缝细呢?丝毫都不可能!」
「安丞……」
「你可别忘了,你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还有这块禁地,也是属于我的……」像似为了要强调如此的宣言,夏安丞用姆指揉进朱悠奇正被他的yīn_jīng插入的密穴内,露骨地搅动着。「假如你忘记了,我会试着让你一次次地想起来……」
「嗯啊、我已经想起来了……安丞、不要……不要这样子弄……」
坚硬而直截的刺激迫使朱悠奇上气不接下气地投降,却也顺势地沉溺在这感官香豔的煽情按摩中。
「不喜欢这样吗?那幺这样呢?我记得你最喜欢我从后面一边深深顶入、一边揉搓你的前端吧……」
夏安丞冷不防地退身出去,然后又强势地将朱悠奇的身子翻转过来,就从他的后庭长驱直入,一边套弄他胀到发红的嫩茎,一边重重地将自己的火热撞击至最敏感的深处。
「啊、啊、安丞……」
「喝嗯、悠奇……」
迴荡在耳畔的喘息、交织在肌肤的湿汗,以及深深抵触到体内的热楔,节节唤醒了那股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
无论是样貌、身材或是力劲都不再似以往青涩稚嫩的夏安丞,依旧让朱悠奇为之感到脸颊发烫、脑袋蒸晕。即使闭上双眼,体内那股强烈的情动,仍是无法稍微的减缓或是消除。
……隐约地,于恍惚的意识中,在自己身上纠缠不去的男人,好像跟某个也曾这幺厮磨自己的男人面容重叠。他们是那幺的相似,却又是极度的不一样——
——当朱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