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瞪陈世踌打个眼色要他撑住了,三十大板后陈世踌涕泪纵横抽抽噎噎的说,“大人饶命啊……小人绝无虚言啊!!!”
“孙将军还有何指教?”徐绍辉阴冷的问。
“既然这两人都咬牙不认,徐大人自当再好好调查。”
副官按住徐绍辉的手,对他暗示性的朝李明一瞥,徐绍辉点头要对方安心,随即转口说道,“既然孙将军坚持,那此案就暂且放一放,但这荒淫之罪司睿已经供认不讳,按照西凉历律,荒淫无道者打五十大板,赤身游街示众一日后赐予李明处置,但考虑到司睿还有官司在身,游街后暂压监牢。”
“谢大人!”李明一拱手,心中阴郁的想着定要在牢里要司睿好看。
孙将军握着刀柄的手一紧,屠方传话说王爷要他保人性命拖延时间,但这乱七八糟的鸟事虽恶心人却折腾不死,他到底要不要管,一时间竟有些犹豫起来。
“徐大人想把本王的人赐给谁?”
大理寺外的黄白色戎装侍卫列成两排,手持长枪锦旗虎虎生威,雍正邺身穿黑丝金色祥云纹锦袍,腰系四指宽鞶带,脚踩皮革武靴,下马而行,走在已被清道的大路,棕黑色毛皮大氅飞扬在身后掀起滚滚风尘,满地阴霾。
人未至,声先行。
堂上众官皆是一惧,匆忙下堂来行礼参拜,双膝一跪,视线所及只能见到雍正邺那迈步间撩动的下摆,龙涎香霸道的信息素自他身上蜂拥倾泻,招风唤雨降下雷霆之怒,压得众人惴惴不敢抬头。
“下官参见臻亲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参见臻亲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参见臻亲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末将参见臻亲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小人……参见臻亲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雍正邺一扫众人,表情阴沉不发一语,任由他们跪在地上,目光盯在司睿身上,视线相触,司睿竟错开几分。
司睿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现在最不愿见的人便是赢锋。他可以接受自己在对方床上放浪形骸的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但他应该是强大的,优秀得可以与对方并肩甚至心理上一直带着对自己尊贵基因的骄傲而俯视对方的存在。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和狼狈赤裸裸的展现在对方眼前一丝不落,甚至还需要对方来救他,来为他扫清障碍。
这几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浑身冰凉发颤,哪有颜面再去看一眼,奇耻大辱不过如此。
毛皮大氅盖到他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带着炙热的温度圈住了他,拒绝显得做作,接受又心存挣扎,最终只能垂着眼将自己当做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由对方摆弄来逃避。
“王爷……”徐绍辉顶着威压抬起身想要说话。
“本王让你说话了吗?”雍正邺的声音低沉可怖,毫不掩饰的怒意参入威压之中打在徐绍辉的身上,让他心跳加速手心发汗,后背瞬间湿了一片,就听雍正邺继续道,“来人,掌嘴。”
清脆的声音拉开暴风雨的序幕。
司睿此刻股不能坐,雍正邺只让他跪坐在大氅之上,迈步走向案台,拿过卷宗记录一瞥,挑起冷笑发难:“李大人——”
“奴才在!”李明抖着浑身松弛的脂肪趴跪着转过身去面向公堂,丝毫不敢抬头。
“本王和这司睿共犯荒淫之罪,李大人可要一同告上本王?”雍正邺声音冰冷,将卷宗丢于地上,滑到了李明的眼前。
“王爷饶命!……奴才瞎了狗眼,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司睿…”他说道这里急忙改口,“司少爷!不知道司少爷是您的人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明狠狠的磕着头,磕出一地的血也不敢停下。
雍正邺走下堂去,拔出孙将军插入石地中的长剑,一路挂着地面走到李明面前,冷冷的说,“李明仗势欺人逼迫司家长子以乾者之身作妾——予以宫刑,赤身游街三日,以儆效尤。”
“王爷!!!”李明几欲悲戚昏厥,“王爷饶命——!!!”
一旁跪着的陈世踌哪见过这种场面,闻言之后那双股一战,一泡污浊之液流了一地,臊臭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为惶恐的众人添油加柴。
“王爷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雍正邺身边一士卒率先责难,吓得陈世踌一时间倒豆子似的说,“不管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王爷明鉴,都是他指示小人陷害司少爷的!!!”
被陈世踌指的那位副审咬牙切齿,他毕竟是侍奉郡王的人,自认雍正邺不敢拿他怎幺样,此刻即使畏惧却也比旁人淡定三分。
“堂前失仪,一起阉了。”雍正邺冷漠的说完给了扣押亲兵一个眼色要对方看住了此人,这个案子陈世踌可算是关键性证人。
“把徐绍辉带过来,”雍正邺持剑站在副审面前,待徐绍辉跪过来后说道,“你们二人起身吧。”
两人皆是一喜,尤其是副官,心中本就笃定现在愈加雀跃,雍正邺果然不敢动他。只是这喜悦没有维持三秒——
锋利的剑光从他们面前闪过,两双腿四根脚筋被双双挑去,随着两声高昂惨烈的叫喊声,两人扑倒在地,满地鲜血。对他来说,司睿天地不跪,只能匍匐于他的脚前,甚至就连他都不曾舍得让他多跪上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