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神色。
“二哥…”
衡云张总算是迟迟归来,看着站起来的衡泪轻轻叫了一句。
“都接出来了吗?”
面对衡泪的问题,衡云张却稍显迟疑但又随即重重的点点头。
衡泪有些奇怪的看着衡云张,不明白他面色阴郁是因为什么。
而之前因为马上临近行礼的吉时,被勒令留在临时营帐内的衡泪,只能在后方默默的等待衡落等人的音讯。
衡泪虽然担心衡落她们这一次仓促回基地与家人接头,可成婚期间却不能做什么实际的行动帮助家人。
一直到摆在喜堂上的座钟快要接近十二点,衡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营地。
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刻,衡泪当然也没时间去追究衡落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衡落这位高堂上位,衡家其他还能算上亲近的长辈落座。
看着红红火火的喜堂里,虽然很多年纪还小的孩子眼中还透着好奇和期待。
可仍旧压抑不住由镇魔妻所带来的肃杀气氛。
年纪大一些的鹿爷,年轻的时候就一直侍奉衡落衡泪的父母。
忠心之仆,事亲之媒来做主婚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而血亲上座,高堂捧茶。
衡落虽然面色难看,并未有办喜事的欣然表情。
但作为衡家现在的家主,衡泪的长姐也唯独她算符合高堂这个要求。
至于宾客亲朋,尽皆观礼…
虽然这里全是衡家的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外来宾客。
不过几乎上百的人头整齐两列排在堂下,也勉强算是做到了这项要求。
寂静的喜堂之上,俊朗而强大的衡泪穿着整洁的黑色长褂,带着红艳艳的绢花也衬的他少有的喜气及人。
如果他今天要迎娶的不是一具尸体的话,那本该是多么令人高兴雀跃的场景?
毕竟衡泪可是崐山境内最强的男人啊?
有谁能够想象的出怎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怎样的人才能够驾驭的了这样的男人?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让衡泪都安然站在一旁,只为虚席以待对方的到来……
于是人们都不由的紧张也有些好奇的盯着面色无改的衡泪。
而唯有那些真正知道这场婚事有多么要命的人,满头虚汗的看着喜堂最中间那架座钟…
“抬棺!”
衡落死死的皱着眉头低声叫道。
“抬——棺!”
早就做好准备的云张秋茹以及另外两个负责抬棺材的衡家人,大声的重复着衡落的命令。
然后四人涨红着脸,牟足了劲儿,才十分艰难的抬动了这口立着的棺材。
衡云张四个人也都是至少二段以上的高手。
也只有衡泪一个人背着走了几天的棺材落在了其他人的肩膀上,才能让众人明白这棺材究竟是有多沉?!
而就是这么沉的一口棺材,却是衡泪在身负重伤的时候背了一路的东西。
至于这活尸黑玉的棺材,在神木奇书上记载为真清道人所发掘炼化的至宝。
据书上所说它有能够让尸身千年不腐不坏的能力…
在衡泪没有打开棺材亲眼看见那镇魔妻的样子以前,衡泪还会觉得千年不腐不坏也许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
但是当衡泪在斗败了所有高手,亲自揭开了那棺材上的封印之后…
衡泪才终于明白,不论是镇魔妻以一魔之最镇十方邪祟的传说。
还是活尸黑玉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不坏的记载,都是切切实实,没有一点修饰一点夸大的真实。
也正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豪强高手,拼死都要抢夺这口棺材,抢夺这棺材中的镇魔妻…
“开棺!”
当那巨大的棺材黑压压的立在喜堂的东南角,所有观礼的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开——棺!”
衡云张与衡秋茹两人齐齐重复着。
响亮的声音在简易的喜堂内外扩散。
有些胆子小的人甚至在这关键时刻别过了脑袋,不敢去看开棺的一幕。
但是当没了封馆紫符的棺盖被揭开放平后,在满堂的喜色里一个身穿紫红喜服的整洁尸身,却安安静静的立在那深深的棺材当中…
没有想象中腐烂生蛆的丑陋,没有扭曲诡异的体态…
一片红色烛光与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像是被吸附在了这具精致好看的尸体上。
他披着长长的紫红长纱,身穿的紫红婚服上绣着的是人们认不出的复杂纹样。
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具超过百年,甚至存放更久时间的尸体。
他看上去太干净,太明艳了。
虽然看不清那长纱之后是怎样一张脸,可是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这就算不是绝世美人也绝对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再加上人们原本就对镇魔妻的那种敬畏与期待。
所以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衡落都难免将目光落在了这安静好看的人形上。
于是偌大的喜堂里,除了早就见过这位镇魔妻的衡泪。
其他所有人都如同被眼前的景色摄取了魂魄一样,呆呆的看着棺材中的镇魔妻一眼不眨。
最后还是那不断走针的座钟声音,提醒了一样发呆的衡落将目光从镇魔妻的身上移开。
衡落按照衡泪所述的规矩开口让主婚人继续婚礼。
满头白发的鹿爷睁着依然矍铄的眼睛看向衡落轻轻颔首行礼。
衡落也朝着老管家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