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爷爷我睡觉,活的不耐烦了?”
楼大强忍住狂扁他一通的冲动,伸手指了指后面的人:“老板,我们要吃饭、住店!”
那刀疤男刚准备说我们这儿不接待外人,但是视线无意扫过季玄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冲着后院喊了一声:“狗子,来稀客啦!弄点儿吃的来。”
话音刚落,一个瘦高的男人跑了出来,看到大堂正中的一行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嘞,各位请稍等!”他的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眉毛下就真的只剩两条缝儿了。
不一会儿,狗子给他们端上来好几盘菜,全是堆的满满的肉。
“我们这里,没啥新鲜菜,就是肉多,客官们将就着吃嘞。”狗子乐呵呵的招呼他们,语气可比他刀疤男好了太多。
楼七用如意楼特制的银针在菜里试了试,没有发现异样,便示意大家可以开动了。
不一会儿,狗子又提了一大壶茶水过来,热心介绍到:“这是我们当地的特产,名叫阴茶,祛湿除燥,还能化解油腻,肉吃多了来一壶,胃里舒坦!”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揉了揉肚子。
游伶他们刚好渴了,便一人倒了一大杯,尝了尝,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儿,季玄甚至还起了带走一些茶叶的想法。
吃饱喝足后,狗子又带着他们去了楼上。战霄、季玄他们四人依然是两两住在一间。这里的客房什么多余的摆设都没有,唯一的有点就是还算干净,几人用铜盆洗了洗脸,便睡下了。
……
夜半三更,两道人影出现在客房外!
“都睡熟了吧?”刀疤男小声问。
“放心,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来。”说话的正是给季玄他们准备饭菜的狗子,“今个儿来的这几个,可是送上门的大肥羊啊!”
他刚才悄悄去外面看了眼,这一行人乘坐的马车可是气派。可惜马车那里有人看守,叫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得手。
原来,他们这儿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客栈,而是土匪们的秘密据点。刀疤男原来也是个土匪头子,只是后来腿受了伤,才开了这间客栈,供山上不同土匪帮派的帮众吃饭、休息,以及交换情报。
当地人可没有人会来这儿找死,又因为成州“声名远扬”,外地人也会尽量绕路,像季玄他们这样误入虎口的肥羊,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至于狗子下午端给游伶他们的阴茶,可不是一般的茶水。这茶有种特殊的功效,就是安神,当地人一旦心神不宁,就会在睡前喝这个茶,效果奇佳。刀疤男他们自小喝,对阴茶早就有了抗性,喝浓一些也没有关系。可如果是第一次喝这茶的外乡人,就会睡的非常沉,堪比吃了méng_hàn_yào,雷打不动。
“万一惊动那几个看守马车的侍卫怎么办?那两人武功可不低。”狗子开口问,这些人可没有进店吃饭,自然也就没喝上那阴茶。
“呵呵,那就把山上的兄弟全叫来,干这一票大的。那俩侍卫武功再高,能打得过咱们一帮人?到时候把他们连那些侍卫都宰了,东西全抢过来。那几车,够我们吃香喝辣好几个月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土匪,他的眼光可不差,就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腰间的玉佩,至少也值好几千两银子。
得了刀疤男的令,狗子猥琐一笑,跑到门外,扔出一枚讯号弹,呼叫刀疤男以前的帮众。
于此同时,一片黑暗的客房中,战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将五指伸到眼前,蜷起,再松开,再蜷起……似乎是在测试手指的灵活度。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游伶此时如果醒着,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所熟悉的战霄,是绝对不会这样笑的,似乎连眼角都带着说不出的妖邪之意。可惜,在那阴茶的作用下,小乐师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枕边之人的异样。
“战霄”凑近身边的小乐师,仔细打量了半晌,然后手指抚上他的脸颊,颇为享受的摸了摸,嘴里喃喃说道:“嘶嘶——可真是个尤物,便宜战霄这小子了。”
“要是没有你,我也没力气出来透气。这灵气稀疏的小位面,宝贝倒是不少!”
“战霄”的手逐渐来到游伶的双唇,小乐师的嘴唇不薄不厚,形状极美,摸上去温热而柔软。不知小乐师是不是在做梦,感受到嘴边的异物,竟微微张嘴,将他手指的第一节 含了进去。
“有趣有趣。”“战霄”心情极好,还想逗弄身旁之人,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异动,侧耳听了听,叹了口气,“总有些不长眼的宵小来坏人好事。罢了,我也活动活动筋骨吧,嘶嘶——”
外面,狗子这一下,可足足召集了三十名土匪兄弟,将刀疤男的小客栈团团围住。
负责看守马车的暗卫在土匪下山时就已察觉不对,扔了响箭,屋内却还毫无动静,心道不好,赶紧往屋里跑,却被狗子拦了下来。就是一晃神的功夫,更多的土匪就来支援了。
别看他们只是一群山野土匪,但是一个个都骁勇无比,为首的那人武功竟然不差,和暗卫战的不相上下。
正当暗卫内心焦灼之际,一个黑发男子,只着白色内衫,走了出来。
“主子!”暗卫们见到“战霄”,皆是一喜。但下一瞬,“战霄”手里的两颗石子儿就打在他俩的睡**上,叫他们昏了过去。
……
“这是怎么个情况?他咋打自己的属下嘞?”狗子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