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蓝寨长的男人发现有个手持钢刀之人靠近被安放在棺材上的哑巴,心中大急,开口忍不住掺杂不少并非汉语的语言:
“_#,ap;\★……”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嗅到一股古怪的味道,当即上下眼皮打架,没了意识。
自称药庄的那群不速之客中为首的那人一挥手道:
“都带回去!”
差不多第二日天明之时,韩阳志被脸上的刺痛扰得醒转过来。
韩阳志一睁眼就看见阿大那张大脸,阿大正举着两只小爪子在韩阳志脸上乱拍,看见韩阳志终于有了动静,冲韩阳志焦躁地“咯咯”叫了几声。
韩阳志发现自己倒在屋子的角落里,睡得横七竖八,他坐起身揉揉额角,才渐渐想起昨夜的事情,好像是被一个突然冲入义庄想要劫走守庄人的的男人给踢晕了。
屋子的门大敞着,昨夜点燃的火盆已经熄了,韩阳志在屋里寻找一番,甚至连哑巴睡的棺材都掀开找寻,然而别说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是貂儿,连哑巴也不见了!
韩阳志走出屋子,将整个义庄都翻找一遍,却丝毫一个人影,他心中着急起来,阿大失了貂儿的踪迹,在韩阳志脚下急得团团转。
韩阳志回想昨夜的经历,貂儿被相里若见托付于自己,不可能抛下他乱跑,韩阳志不知昨夜在他昏迷以后曾有一伙来劫蓝寨长,顺道带走了哑巴和貂儿,若非他被姓蓝的异族人踹到了屋角落,药庄那伙人抓人之时遗漏了他,他此刻肯定也被药庄的人抓住了。
韩阳志猜想貂儿和哑巴八成是被昨夜那人给掳走了,他到义庄外查看,可天明之前又下了一场雪,地上昨夜的痕迹早就被新雪覆盖,竟然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韩阳志烦恼地皱起眉头,距离貂儿被带走少说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昨夜一片漆黑之中,他连对方长什幺模样都没有看清,该到何处去寻貂儿呢?
韩阳志在义庄遍寻不到貂儿的踪影,他在原地苦等一日,只感到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心知再等下去估计也不会有结果,韩阳志想在墙上留句话,却想起貂儿不识字,就算能逃脱跑回来找自己瞧见了恐怕也是读不懂的,于是就用石头在义庄的门上刻了只长长的阿大,示意阿大被自己带走了,让貂儿不用担心。
韩阳志抱着恹恹的灰貂阿大去镇子上买了几个包子,抠出包子的肉馅喂阿大,谁知阿大只是嗅了嗅,却不肯吃,韩阳志知道这貂通些灵性,于是学着貂儿的语气哄道:
“阿大,你还是吃些吧,若是以后貂儿来找你发现你变成了只瘦貂,不要你了,该如何是好。”
附近看见这一幕的路人看见这十六七岁的少年与那大耗子似的细长动物说话都觉有趣,忍不住驻足围看。
只见那名叫阿大的貂绕着食物转了一圈,像是很为难地摇了摇尾巴,几番犹豫最后终究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就着韩阳志的手将肉包的馅子吃了。
韩阳志将自己和阿大喂饱以后,他掂掂手中的银子,有些发愁,自寒刹谷出来就一心想着要把貂儿护送到白玉山庄去,可这会子连貂儿都被自己弄丢了,他该怎幺办呢?若是貂儿真的出了什幺事,他该怎幺办。
韩阳志想起貂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又想起了被师叔聂云杰师徒害死的师弟阿洲,他实在不忍心貂儿会落的与阿洲一样夭折的下场,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阿大去寻貂儿。
韩阳志走出昨夜歇脚的小镇,也不知该往哪里去,他抱着阿大漫无目的在雪地里走了一上午,只觉得两臂由于一直抱着阿大酸痛起来,于是索性学着貂儿把阿大挂在肩上赶路。
韩阳志其实练武的天资还是颇为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当年的雪山派掌门吴云山收作首徒,当做下一代掌门培养。
无奈雪山派这样的小门派实在拿不出什幺像样的内功心法,加之吴云山在教授第一个弟子武功的时候没有经验,忙于求成,韩阳志入门才一年就从外家功夫转入内功心法的修炼。
要知练武就如同垒墙,若是基座不稳,这墙就算用再好是石头也垒不高的。
韩阳志自从修习内功以后精进得很慢,甚至于比资质比他差的的还要不如。当年吴云山在世时也清楚是自己拔苗助长毁了韩阳志这好苗子,可是若是将韩阳志的修为尽数毁去从来一遍,一则韩阳志年纪已经大了,怕是来不及,再者吴云山为了教导这个弟子花费了不少心血实在是不忍心,于是韩阳志的武功修习一事就被一拖再拖,拖得韩阳志自己也对修习武功没了兴趣。好在韩阳志那时在学习如何管理雪山派派务一事上表现得聪颖又勤奋,这应该是让师父吴云山最感宽慰。
韩阳志受貂儿的父亲相里若见所托将貂儿送去河南开封府的故人之处,貂儿中途被人劫走,实际上算不得是韩阳志的过错,韩阳志却感到心灰意懒,他在与貂儿失散的方圆数百里细细找一通,直到雪不下了,花开了,天气热起来,韩阳志还是没打听到貂儿的下落,他虽然节省,无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纵使不住店光是吃韩阳志也将自己的那一点盘缠花光了。
习武之人的自尊令韩阳志不可能靠着自己那点武艺去行打家劫舍的勾当,他又牵挂着寻找貂儿,从不肯在那一处地方久留,他走到哪里,别人都叹息,这小子真可怜,丢了弟弟,正四处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