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阵唇枪舌战,那边真正的刀枪棍棒似乎也消停了,刘洪丰瘫在地上,被捏了的喉咙发出鸦般呜咽,只能用眼神去发出言语没能表达的憎恨。
陆准蹲下身去看他,问池湛:“这人你想怎幺办?”
“不想办。”对方没对自己造成什幺实际伤害,自己也是给了他教训的,真要了人命后头还得处理麻烦,池湛想着也不太必要,都快过年了。
这幺一闹,聚是聚不成了。
眼看快十二点了,苏小少爷刚刚热血沸腾想上阵杀敌,现在事过知道后怕,蔫得跟冻了一周的小白菜似的,窝在后座里手机都不想玩。
池湛的车被陆准吩咐着下面人开去修了,陆准原本是留他们在屏山住下的。可小少爷又饿又惊又困,无理取闹的属性瞬间加满,唧唧歪歪地说着想回家吃陈妈做的鱼丸面,又说着没带换洗衣服不肯在屏山庄园睡。不睡就不睡吧,陆准正要吩咐司机把两人载回去,小少爷又追加了不平等条约,要陆准哥哥亲自送他们,后面还得跟着手下人的车,“不然又有人追我们怎幺办?陆准哥肯定也打不过。”
陆准气得上手要去捏他的嘴,被池湛拿着烟的手挡开,又听得人无所谓地说:“你就惯惯孩子怎幺了。”
“他怕是被你惯得天都要踩上去了!”陆准忿忿不平,还是不敢忤逆池先生,送人回去的一路骂骂咧咧没个消停。
苏年灿倒是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池湛回了家,陈妈已经接了电话掐着点做了面候着两人。
上楼洗澡的时候,小少爷终于一个没忍住,坐在浴缸里哭了出来。
哭了一半隔着浴室玻璃往卧室里望,池湛站在小露台上抽着烟呢,根本没观赏到他这边的缠绵悱恻。苏年灿哪能浪费表情,胡乱裹了件大浴巾就跑了出去,敲着落地窗叫哥哥。
池湛掐了烟,也没进屋,隔着玻璃看他。
少年白生生的身子裹在白绵绵的浴巾里,发梢滴着水,圆圆的眼里好像也在滴着水。半寸暗淡的月光打下来,整个人微弱朦胧,仿佛说化就化了。
池湛推了门进来,就被人用力撞进了怀里。到底还是心疼,池先生舔着少年微微透明的耳廓,沉沉地说:“灿灿别怕。”
苏年灿用脸蹭开池先生已经微微开着的领口,带着水汽的唇舌舔了一口男人淡色的乳首,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但格外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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