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两人费了好些气力,避开宫人的视线,偷偷摸摸跑到雪庐相对而坐,你一杯我一杯,快活似神仙,不多时,一坛仙酒见了底。傅宁远不甚酒力,卧在雪庐的石榻上,傅成蹊怕他冷,褪下狐氅紧紧裹在他身上,傅宁远也是这般,睫毛微微颤动,傅成蹊自己则身着单薄的衣衫坐在一旁,微眯着半醉的眼,看白的雪黄的瓦红的墙,直到掌灯时分,宫人寻了来。
少年人不畏冷,其实只是强撑着,那日后,太子二皇子都染了风寒,太医急急两头跑,累得山羊胡子乱颤。
傅成蹊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今那两只永明盏,是否还安安稳稳地躺在东宫?随后又摇摇头,连东宫的太子都完蛋了,何况那两只杯子?不知道这两件宝贝早已落在谁的手上了罢,当真便宜了那人,啧。
事到如今,傅远宁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却已经惊不起一丝风浪了,不知多少世的缘分才能做兄弟一场,原来这份情谊,只是我一厢情愿,是是非非也只是前尘往事罢了,只望那些被我连累的人,如今已经好好投胎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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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蹊一手支腮,误入回忆深处,竟渐渐又有些乏了,迷糊了一阵,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