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的一把好手,此狗一旦跑起来,便似离弦的箭一般迅速,民间猎户多数都是带着他们去打猎的。阿大由穆巳昭一手喂大,加之又被宫里的驯兽师□□过,自然能看懂主人的脸色,只见那太监刚将手松开,得到命令的阿大立时便向皇子澈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阿大张口欲咬的那一瞬间,左齐抬腿便是一脚 ,直将它踢出两丈开外,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房柱上。
左齐自幼习武,脚力自然非常人可比,加之方才情况紧急,这一脚过去直将阿大踢得动弹不得。它原地‘呜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随即便断了气。
穆巳昭见爱狗惨死,立时便哭了起来,他跑上前去揪着左齐的衣袍道:“你杀了阿大,我要你给他陪葬……”说着哭着竟还张口去咬左齐。
左齐自然不能将他一并踢死,只能使着巧劲儿将他推开,怎料他咬住自己就不放,只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皇子澈见他不松口,立时也急了起来,一把拎住穆巳昭的衣领就将人扔了出去。
穆巳昭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既受痛又受辱,便越发哭得大声了。皇子澈不去管他,只一心去查看左齐的伤势,白皙的手腕生生被咬得鲜血淋漓,好在他制止得快,不然真要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一旁见势不妙的太监,立时拨着腿跑出了阑央宫,猜也不用猜定是向穆玄擎告状去了。
院里的响动将前前后后的人都招了过来,得知详情后,众人皆是面如死灰。山雨欲来,皇子澈心中也暗叫不妙,不知一会儿穆玄擎来了会如何处置他们。思及此处不免有些后悔,他虽是质子却也是渠国的长皇子,量他穆玄擎也不会拿自己怎样,可未必见得他会放过左齐,届时他又该如何护他。
“楠儿,你去拿些伤药过来,阿齐手伤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院里的奴才齐刷刷跪了一地,原本还坐在地上哭泣的穆巳昭,一见来人正是他父皇,立时便爬起身向他扑去。
穆巳昭一把扑进父亲的怀里,哑着声道:“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他们不仅把阿大给踢死了,并且还打了儿臣……”
穆玄擎弯着腰,为穆巳昭擦去脸上泪水,柔声道:“昭儿莫哭,告诉朕是谁欺负你,朕这就为你做主,”
穆巳昭一手拽着父亲的衣袍,一手指着左齐道:“他踢死的阿大。”又将指向皇子澈:“他打的我。”
皇子澈双膝跪地,恳切道:“此事全因千澈而起,与旁人无关,陛下若要降罪便降罪千澈一人。”道罢便将头重重磕下。
穆玄擎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将皇子澈扶了起来,轻笑道:“卿何出此言?朕方才一路行来,个中原委也略知一二,今日之事是昭儿任性胡为,朕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皇子澈正欲谢恩,他又开口道:“只是……这以下犯上不能轻饶,朕若姑息,日后势必会遭昭儿埋怨。”道罢便向左齐望去,厉声道:“来人,将此人拿下,鞭笞五十。”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冲了出来,左齐未做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双手缚了绑在院内的石柱上。
皇子澈又跪了下来,急切道:“陛下,阿齐无意冒犯二皇子,他只是因为护我才一时失手,望陛下明断,还请饶了阿齐。”
“区区一名侍从,竟也能劳动你亲自为他求情,只道是你平日放纵惯了才使他们这般目无尊卑。你无需再多言,今日便让朕替你管教管教,也好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这边正说着,两个侍卫已各持一鞭向左齐招呼过去。
左齐被脱得只剩件单衣,鞭声一一落下,将轻溥的单衣撕出道道口子。衣服尚且如此,又何况是人的肌肤,一道道殷红的鞭痕往外渗着血,触目惊心。
穆玄擎明摆着不会放过左齐,五十鞭子挨下来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这才刚开始行刑,皇子澈便自控不得,哭着冲上去一把将其中一人的鞭子夺下,并挡于左齐身前,大声道:“你们要打便打我。”
自始自终,左齐都未吭一声,见他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喊出来,只能咬着牙道:“阿澈……快些让开,区区五十鞭而已,我……还受得住。”
行刑的两人见皇子澈冲了进来,便立时停了手。
穆玄擎朝一旁挥了挥手,同另几名侍卫道:“你们几个快些将人拉开,鞭子不长眼,若是将皇子澈伤了,届时朕可不好向渠国国主交待。”
皇子澈虽极力挣扎,却还是被禁锢住了,两名孔武有力的待卫架得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道鞭痕落在左齐身上。他流着泪语无伦次道:“你们来打我,打我啊……别再打他了。”
这时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落满了众人的肩头。雪花接触到□□在外的肌肤瞬间融化开来,和着血水将单衣染红,此时左齐已像个血人般,脸色苍白惨无人色。他咬着牙关将喉间的□□生生压了下去,一双眸子却骇人的很。
锦儿他们跪得腿也麻了,雪水渗进裤管,也分不清是疼是冷,鞭声之下的他们绝望而无助,看着这位青年君王,像欣赏一出好戏一般看着受刑的左齐,时而望向皇子澈,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明显。
穆巳昭虽生性娇纵,却也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他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道:“父皇,儿臣只是想看千澈哭,现在他哭了,你便放过那人吧,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穆玄擎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