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膺说完这句,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油,倒到手心里,俯身过来。
“我不做了!还没好呢!”陆离脸都绿了。
“闭嘴!”贺膺吼他一声,伸手却摸上他的肩头那一片乌青“肩章”,一股药味传来,贺膺热乎乎的手心不轻不重地搓揉着伤处,陆离愣了愣,见贺膺脸色太难看,只得由着他把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全部揉了一遍。
“小雪,这次是真的淤青,不是我要长毛吧?”
系统:“……”
“转过身趴着。”贺膺忽然道。
“……”陆离对着这个凶巴巴的人一点辙也没有,秒怂地翻了个身,贺膺的大手又揉上他的**。
然后……陆离明显听到这人的呼吸声变大了。
死变态!
自己全身赤裸着被一个呼吸急促的男人揉**,这气氛实在尴尬,陆离扯了扯嘴角,忽然道:“今天四姨太给了我一包烟土,让我偷偷换给你抽。”
贺膺哼笑一声:“阴险小人!”
“卢百万真会乖乖交枪么?”
“不会,起码也意思意思。”贺膺今日倒是话多,竟然乖乖回答问题,简直稀奇。
陆离要扭头看他,却被马上按住脖子:“趴好!”
“……”
“不怕他不交,就怕他全交了!”贺膺的视线落在陆离这两团被自己揉红的肉上,眼睛眯了眯:“他全交了,我怎么有借口,去卢家搜?”
“原来这个禁烟令是卢府的搜查令啊?”陆离大笑起来,贺膺敷衍的嗯了一声,拇指却剥开臀肉,往缝隙里探。陆离立刻要挣扎,贺膺皱眉按住他:“别动!”
“你个死变态!”
“……”贺膺黑了脸,却不管陆离骂什么,硬是把手指往里挤,陆离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但是没多久,又松懈下来。
“你抹的什么?”
“春药!”贺膺没好气道,说完忽然抽手,站起身,拿纸巾在手上揩拭一下,去洗手间去水盆里洗手。
陆离看了他一眼,这才忙把衣服穿回去,套上毛衣时,发现这毛线当真是高档,舒服得跟穿着云彩似的,又暖又软,这么想着,不由得又看向贺膺。
这人……说句对不起有这么难么?
“今晚上,我去二楼睡。”
陆离愣了愣:“蜜月还没过呢,你就要分居啊?”
贺膺冷眼瞥了陆离一眼,哼道:“嘴巴讨什么便宜!你想跟的,又不是我!”说完,蹬蹬蹬军靴踩着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雪,我觉得我的生物连接还不是特别成功……我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到他了!我这么大牺牲,都没满足他吗?]脑子里吐槽着,陆离讪讪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叹了口气。
[你完全忘了你跟他做爱的时候,喊了师父?]
[我喊了么?]
[没喊么?]
[小雪你记得真清楚……]
[作为系统,宿主每一个举动我都要详细地记录在数据库中,这是我的工作。”系统顿了顿:“除此之外,我还做了很多有趣的统计,你想听听吗?]
陆离:……
[如,你和饲主……]
[不!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听!谢谢!]
*
禁烟令下令一周,该送枪的的确都送了枪,但数量却远远对不上。一周期限一到,贺膺立刻带着一个小队的兵,夜袭卢府,把他家抄了个痛快,足足拉回了一车的手枪子弹。遗憾的是,却依然没发现卢家的金库。
不过卢百万当时的脸色,着实好看。
当晚县府开了一坛酒,几个兄弟在议事厅喝得好不痛快,纷纷说大当家的好脑子,逼得卢百万都快气成老王八了!
贺膺坐在桌前,捏着一颗子弹反复看,喝了一口酒,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这些枪,在我们这过不了三天,准有人收走。”贺膺哼声。
“谁敢收县长的枪?妈的!老子崩了他!”老二把酒碗往桌上一砸,骂了句街,朝着几个兄弟哈哈道:“是不是哥几个?”
“哎……老大说的是卢大帅!”老六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老二一眼,摇摇头:“这卢百万吃了瘪,肯定要去卢大帅那里告状,卢大帅又比咱老大官儿大,这枪不是说收走就收走?”
“艹!那咱不白**了!”
“可不白**了……”老六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贺膺,唉了一声:“本打算借机搜出卢百万的金库,结果根本没找着,亏了!亏大了!”
“老大!要不我带着兄弟连夜再去探探?”老三忍不住站起来。
“探什么?”贺膺白他一眼:“老子今天闯进去随便翻都没翻到,能让你探到了?”说着,他脸色一沉,闷头**了一碗酒,往桌上一砸,红姐立刻给满上,笑道:“大当家的,别气别气,这个卢百万老谋深算,咱得慢慢跟他磨……”
所以,这金子到底让卢百万藏哪了,克扣的百姓辛苦钱,瓜分的金库金子,怎么说也是一座小金山了,总不能全被他花没了?更不能全上供了卢大帅吧?
陆离坐在一边,也是奇怪,一偏头,正看见老四守着一堆子弹壳子研究,他便也拿起一颗来看。
“金子没看见,这弹药倒不少!”陆离撇撇嘴:“卢百万这是预备嘣死多少人?还是自己太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