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愈加浓重,探手去摸那个隐秘的位置。
湿润……竟然是一手的鲜血!
﹍﹍﹍﹍﹍﹍﹍﹍﹍﹍﹍﹍﹍
黑暗让恐惧发酵,孤独滋生绝望。
简守被锁在密闭的仓库内,双手被反绑着,麻绳缠绕在身上深陷进皮肉里,嘴巴也被封上了胶带,完全没有可以自己逃脱的可能性。
他睁大惊慌的双眼环顾四周,封闭与外界隔绝,只有对面有一扇窥得见外面的小窗口,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过去。
此是郊外,严缄脱力地摔倒在满是石子的小路上,又马上爬了起来,身后是一辆横躺在地上的自行车。
若如仔细看就会发现细碎又锋利的石子已经划伤了严缄的皮肤,泛红刺目。
话说严缄当时发现简守被劫持后,夺过一个正准备回家的学生的自行车,就这么大胆无畏地追了上去!
没有人能想象一辆普通的自行车是怎么可能追上一辆高速行驶的面包车的。
可是普通的严缄却做到了,因为想要拯救简守的心情太过急切,意识赋予了他身体极限的奇迹。
他遥遥地坠在面包车后,不停地抄近路,凌厉地风刮在脸上,使他的表情更加冷血锋利,眼睛里有血丝还有滔天的愤怒,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地在乎简守。
郊外人烟稀少,只凭严缄一人难以救出简守,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电话求助了。
因为不确定是劫财性绑架还是复仇性的绑架,严缄不敢擅自报警,只能先告诉简家,不管如何简家会派人来支援的。
在接到严缄的电话后,简家就已经乱做一团了,好在简父依旧保持着冷静,雇了批私人团队赶紧前往郊外。
长距离地奋力追赶已经耗尽了严缄绝大部分体力,现在手臂上和腿部的肌肉酸疼不已并且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可他不可能就这么等着简家的人来,没有这个耐心也没有这个度量,就算是以身犯险也只是为了确保简守的安全。
仓库前停放了一辆眼熟的面包车,五六个人围坐那里,举止虽然闲散,手里却都紧紧拿着一根直径三四公分的铁棒。
劫匪头子手里拿着电话,与人交谈着,声音拔高表情狰狞,似乎怒不可遏!
“我他妈不管,人我是给你绑来了!”
——“可你绑错人了!”
“什么叫做人不对?你他妈自己说清楚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们给我惹了多大的事儿?还想要钱?去死吧!”
“我艹你妈!臭□□,你看兄弟们不弄死你!”
——“呵,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还妄想接触到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领头人一把将手机砸在地上!
手机立刻四分五裂,他气得发抖,嘴里不断辱骂着,可他的确不知道雇主是谁,这是白白被人使唤了,还不知道能否完善脱身!
女人将手机丢进面前的玻璃鱼缸里,手机一路向下惊走一群游鱼,最后躺在了最底部,无声无息……
严缄窃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所以他们目标原本应该是谁?又是谁在幕后指使?
“大哥,应该怎么办?”坐着的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吃了亏,面上尽是愤愤之色!
劫匪头子的眼神阴郁,拿起身边的铁棒:“之前那个臭婊子就是要求远远地杀了人质,现在抓错了人还怪我们给她惹了事儿!”哼出一口浊气,“那我就杀了这个小子,把这个篓子捅大!看谁遭事儿!”
之前以为这小子就是目标人,也没遮过眼睛,现在怕是记牢了他们的脸,怪他倒霉却不得不杀!
锁住简守的房子遮光却不避音,他把这句话听得清楚,于是“垂死”挣扎了起来,麻绳搓揉着细嫩的肌肤,很快就磨破皮,露出鲜红的内里。
感到火辣辣的疼,可是对死亡的恐惧更甚,反而更用力地挣扎了,依旧是徒劳。
就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鱼,挣扎的动作扭曲可笑,可是耗尽最后一口力气也没有要放弃。
严缄看着那群人向仓库里走去心下一沉,他没有把握自己救出简守,却是能尽量地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于是执起一块砖头就追了上去!
“站住!”少年的声音青涩,却充满了沉重的坚决。
那群人先是被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是这么个小娃娃就放下了慌张。
“怎地,小崽子找哥哥们干嘛?”
“放了他。”
劫匪头子一听,就变了脸色,这小崽子知道多少?
他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将少年围了起来,多杀一个,对他们来说毫无所谓,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
严缄的面色沉静,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境地,也似乎是看透了恐惧。
因为心存其他执念,所以变得无所畏惧。
而那个执念是,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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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缄进入简氏,并不是空降高管,而是从最底层做起,而底层职员几乎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该吩咐该安排的都让他这个新人去做,如此让他真正的贴近“基层”了。
也好在严缄并不是高高在上,自恃清高的贵公子,不论大小,每一件事都会做得踏踏实实,不久便获得了大部分同事们的一致好评。
这次和徐氏合作合同的饭局也是派了严缄跟着部门经理前去。
马经理坐在车上对着严缄嘱咐:“虽然这次合同已经是板上钉钉没跑了,但是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