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火焰焚烧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在那个金发魔物面前,他就如同初生的羊羔,任由他宰割!
颓丧、愤怒、还有极深的恐惧,他觉得当时的自己,咽喉就像被无形的镰刀死死勒住,无法呼吸……
说起来,那个魔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弗罗塞维尔只要一想到他的冷笑,就觉得脖颈处凉凉的,又惊出一身冷汗!
「你和他的力量相差太大,不是同一等级的对手,打不过他很正常,男人似乎知道弗罗塞维尔在想什么,微笑着说,「但是现在,他不会再阻碍你了。」
「不会再阻碍……是什么意思?」
「他在「沉眠」。」
「哎?」
「他的身体,因为一下子释放了很大的力量,而受到损害,所以必须回到混沌的空间中休眠。,没有个四五十年,他是不会醒来的。」男人愉快地说着,手指缠绕着弗罗塞维尔的金发,那感触就像抚摸着珍珠似的。
但是,无论什么样的感触,都不及晏子殊的万分之一。
那细柔而充满光泽的黑发,就像整个夏天的阳光都凝聚在上头似的。
「神之泪」永远都是特别的,所以……他必须要「死」!
这是因「爱」而生恨的感觉吗?不……不对,男人冷冷地凝视着手里的金发,这和肤浅的个人情感无关,这是命运……
「可是,就算那个魔物不会干扰我,我也不知道「神之泪」现在在哪里?」弗罗塞维尔说道,「他好几天前就逃走了,现在早就穿越国境了吧?」
「他在皇宫里。」
「什么!」
「你没收他的那把剑,是属于那个魔物的,所以他一定会回来,把剑拿回去。」男人扣住弗罗塞维尔的下颚,「维尔,我要你现在就去杀了他。」
「好的,老师。」弗罗塞维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您还有什么要求?」
「我要他非常「痛苦」地死去。」
「没问题,老师,这是我最拿手的。」弗罗塞维尔绽开甜美的笑容,宛如唱诗班里纯真的孩童。
男人再度抚摸他的金发,弯下腰,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亲吻了他的嘴唇。
「老师……」似乎一个吻还不够,少年的身体就此紧贴上去。
「回来再抱你」男人在他贝壳般的耳边密语着,「作为奖励,我会抱到你这幅皮囊彻底坏掉为止。」
少年的笑容更加灿烂,不再迟疑,利用瞬移的法术,离开了墓穴。
「呼……喝!」
晏子殊趴在武器库黑魆魆的地板上,猛烈地喘息,都打的汗珠掉落在地上,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
没想到翻越武器库的墙壁,会消耗他那么多的体力,感觉手脚都在发抖了……
晏子殊擦去汗水,站起来,武器库里黑乎乎的,没有看守,圆形天窗离地板的高度达二十尺,他刚才跳下来时,右脚踝差点扭伤。
「啾~!」
「萤之光,又从他的衣领里钻了出来,闪动着美丽的翅膀,忽然往前方飞去。
「等一下」晏子殊出声叫他,尽管是很轻的叫声,仍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响,吓了他一跳。
这里到底有多大啊?晏子殊纳闷地想,新月如钩,月光很暗淡,透过天窗后,只能着凉脚下一块地方,其余都看不清。
「啾!」
「萤之光」离他越来越远,很快就被前方的黑暗所吞没了。
「喂。」晏子殊不太放心,加快脚步,依稀看到他前方的石柱上有火把,立刻拿了下来,有衣袖折口里藏着的火石点燃。
散发着鲸鱼油气味的火光,照亮他面前的景物。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的面前是一排精钢锻造的战斧,斧头有一人多高,刃口打磨的想镜子一样光亮,晏子殊用手指轻轻一碰,指尖上就浮现了血丝。
「好锋利啊。」
晏子殊感叹着。虽然说锻造之术源于东方龙之国。但是西方大陆的武器铸造师门,将此结合西方多式多样的武器材料,使锻造技术更加精进了。
晏子殊高举着火把,沿着这排犀利威武的战斧往前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更多种类的武器,有长矛、战锤、钩枪。十字弓……按照用途和数量,在陈列架上摆放好。
大多数兵器上都有皇家兵工厂的金色狮鹫徽章,也有些事舶来的。比如鲨齿剑和回力标。
在武器库的东侧,是存放古董剑的地方,里面许多剑,数百年来都没有再使用,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镶嵌这珍珠的铁剑柄处锈迹斑斑。
东侧的一面石墙,更堆叠着数以千计的剑匣,有桐木材质,象牙材质等等,以红色蜡油封口,一直堆到接近天花板的地方。
而「萤之光,」就停留在天花板上,一名一灭地闪耀这星辰般的光芒。
一眼望去,这里如同剑的「海洋,」根本不知道哪一把是青龙剑,但是,就像冥冥之中被「呼唤」了似的,晏子殊沿着这堵「剑墙」一直往前走去,知道看到一个笨重的,四角镶贴这铜片的赤铁木箱子,才停了下来。
晏子殊把火把插在石柱的扣环上,蹲下身,双手扣住箱盖的边缘,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掩饰般沉重的木盖抬了起来。
晃动的火光下,青龙剑正静静地躺在蓝色天鹅绒垫子上,如同深海龙珠一般,泛着神秘又迷人的青铜光泽。
「找到了……!」
晏子殊欣喜至极,双手握住青龙剑,拿了出来,那熟悉的,沉甸甸的手感令他倍感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