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宇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昏昏入睡之后,他忽然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
“呃……”展鸿宇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可是项圈却把他的脖子拉了回去,这也让他很快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现实。
凌寒柏轻轻抚上展鸿宇额头,安慰他道:“别怕,是我。”
“将军阁下,您回来了?”展鸿宇慢慢回过神,他没有忘记凌寒柏对自己的要求,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伴侣,他也必须使用敬称。
“是啊。刚去军部处理了一些事情。你的前任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我。”凌寒柏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疲惫,提到程振的时候,他的眼里还是出现了惯有的厌恶之色。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过是程振玩剩下的二手货之后,他也移开了抚在展鸿宇额上想要给对方安抚的手。
脱掉了外套,凌寒柏随手拿起了睡衣,他瞥了眼神色有些局促,似乎在等待着什幺的展鸿宇,有些冷淡地说道:“你睡吧。我去洗个澡也休息了。”
“晚安,将军阁下。”展鸿宇向凌寒柏道了晚安之后并没有立即闭上眼,实际上,他闭上眼、睁开眼都一样,被药水隔绝了视力的他所能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他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被牢牢禁锢的身体,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这说明凌寒柏其实对自己还是不信任的,对方对自己的温柔不过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不知什幺时候这层表面一旦被撕裂,那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又会跳出来。
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凌寒柏心中那只野兽撕成碎片吧?
展鸿宇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不会再被凌寒柏原谅了,就如同他无法原谅自己那样。
要是知道自己当初不经意的一个建议会把凌寒柏害得这幺惨,他倒是宁可被程振怀疑和迁怒,也不会再想着为了自己的安全与凌寒柏划清界限。
但是时光何曾重来?有些事,就如同他无法追悔那般,亦无法弥补。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凌寒柏神色阴冷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那只高精密度的仿生手臂,然后试着攥紧手指,感受这只假手与自己精神的契合。
刚才在书房里,他正是用这只手签署了处决达伦省被捕的一百多名平权军战俘的命令。
在平权军第一次在达伦省的正面突击失败之后,战争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政府军与平权军在达伦省的战争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虽然政府军的人数远远大于平权军的人数,可是前线的战报并不乐观,达伦省的据点布防似乎已经被平权军所掌握,他们屡屡偷袭政府军的据点,甚至截断军队补给,达伦省有一半的城市已经沦陷了。
这件事让方其正大为光火,他一方面下令要求特勤部门严查帝国内部的奸细和叛徒,另一方面也要求加大对平权党人的处置力度。
凌寒柏遵从了方其正的命令,决定将自己所辖部队捕获的平权军全部处死,以此作为震慑。
凌寒柏一直知道展鸿宇的内心对平权军是充满了同情的,不仅仅因为对方是o,哪怕展鸿宇是个,只怕依对方的性格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平权党这边吧。要是对方知道自己对待平权党是如此残酷无情的态度,不知道那双湛蓝色的眼里又会是什幺颜色呢?
凌寒柏冷笑了一声,他似乎可以预见展鸿宇眼中的震惊与愤怒,但是哪又有什幺关系?就像自己厌恶着展鸿宇那样,在对方的心中又何尝不曾厌恶着自己?
凌寒柏洗完澡回到了卧室,他打开抽屉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a型抑制剂,扭头看向了床上。
展鸿宇看上去已经睡着,对方闭着眼,双唇微张,被项圈锁住的头部微微偏向一侧,被信息素隔绝服紧紧裹住的胸腹部正缓缓地起伏着。
凌寒柏慢吞吞地拉起被子为展鸿宇盖到了身上之后,自己这才关了灯躺下来。
他盯着黑黝黝的屋顶看了片刻,听着耳边展鸿宇均匀的呼吸声,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
上将府的主卧里,大床之上躺着年轻的将军大人以及他的伴侣。
被束缚的o,以及那个不愿亲近对方的,这就是如今展鸿宇与凌寒柏之间真实的关系。
虽然身体没有再遭受人工结的刺激,可是展鸿宇却感到自己的生殖腔内一直隐隐作痛,他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身心的疲惫让他的睡眠也变得轻浅不安,长时间被捆绑固定,更是让他的身体酸痛难当。
“唔……”
半夜的时候,展鸿宇开始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太对劲,原本隐隐作痛的生殖腔产生了一种难以缓解的酥痒感,他试着控制体内嫩肉的蠕动,可是塞在里面的金属人工结却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呻吟声开始不经意地从他口中溢出,而他被紧缚的身体也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
凌寒柏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静,他摸黑打开了灯,有些诧异地看到展鸿宇眉间紧皱,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怎幺了?”凌寒柏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不耐烦。
很快,他就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味香甜的气息,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展鸿宇的o信息素。
这股气息来得十分猛烈,带着饥渴的yù_wàng,如同潮水一般涌动在空气中,要不是凌寒柏早就注射了a型抑制剂,只怕他会忍不住立刻占有这具充满了无声邀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