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顶着个黑眼圈走出实验室,迎面就是面上冷肃,神情间带着些许责备之意的千手大长老,以及他手中提着的白发小崽子。大长老的身后,族里数得上号的长老都来了。
千手扉间:“???”
兄长不在,长老们这是要造反?
而被千手大长老提在手上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一两岁光景的男孩。他有着堪堪及耳的银色短发,巴掌大的小脸粉嫩可爱,异常精致的五官堪称眉目如画,颇有些雌雄莫辩的意味。
此时,那张堪称漂亮的小脸紧紧地绷着,花瓣似的嘴唇紧紧抿着,杏核似的眼眸里盈满无奈。
让千手扉间眉头微挑的是,这个孩子有着一双异色的眼眸,右眼如漆黑的夜色,而左眼却似灼热的火焰。
千手扉间疑惑地看向大长老,这个孩子什么来路?
千手大长老的神情严肃极了,他定定地看着千手扉间,冷声道:“这个孩子的来历,扉间,你不解释一下吗?”
千手扉间神情冰冷,习惯性地维持着面瘫脸。但事实上,他心中满是懵逼,解释?解释什么?
千手大长老将孩子往上提了提,让千手扉间直面那张漂亮的小脸,一字一句道:“能够出现在族地之中却完全不惊动防护结界的,唯有本族血脉。看看这头银发,还有绯红的眼瞳,千手扉间,做过而不敢认,还是不是千手的男人!啊?!”说到最后,千手大长老疾言厉色,捏着拳头都想要揍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孙一顿。
话说今天早上,千手大长老不甘寂寞地四处溜达的时候,发现族里禁地外的封印被触动了,有人在禁地中。而千手的禁地除了族长能够自由进入以外,唯有长老才有资格进入。如今族长不在族中,二把手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出来,大长老想不出哪个老家伙在禁地里,索性打开封印自己进入瞧一瞧。
这一瞧不要紧,他竟然看到禁地中央,有个白头发的小娃娃在扑腾着手脚,试图站起来。只是孩子的手脚太过稚嫩,刚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那两条腿都抖个不停,然后再一次扑倒在地,灰尘蹭在小脸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但从始至终,那个小娃娃都绷着一张小脸,那严肃的表情,像极了族里的某个男人。
某娃娃:不严肃不行啊,一张嘴就淌口水的日子真是够了。
按照族规,擅入禁地者受重罚,而眼前这个明显没有经过千手认证的外来者,会被丢到刑讯室调查其究竟怎样未触动结界而进入千手族地,甚至族中禁地。即使他的外表是个幼小的孩子,但忍界的禁术五花八门,血迹忍术更是防不胜防,保不准有哪家忍族为了探听千手的消息,将人缩小了什么的。
忍者是个消耗任命的职业,尤其是战国时代,忍者死亡的平均年龄往往不超过三十岁。时代的局限性迫使忍者不得不接受大量战争任务以获取资金还养活忍族上下,夭折的小忍者数不胜数。而像是千手大长老这种六岁开始做任务,青年时代叱咤战场,年老时行长老之权,和族长爷爷同一辈分的强者,自然没有傻的。
人老成精,即使眼前这个小娃娃长相可爱,看上去柔弱得仿佛一只手指就能够将他摁死,但千手大长老却半点也不含糊。先将娃娃结结实实地束缚住,然后拎着他去了刑讯室,还叫上了族里幻术用得最好的刑讯忍者。
结果,他们愕然地发现,幻术对这个小娃娃没有作用。换上医疗忍者,检查了一番却得这是个骨龄二十个月的小孩子,并非他一开始猜测的以秘术变化的血迹忍者。
既然是彻头彻尾的小孩子,那么,他的身份就值得探究了。
那个小娃娃拖着小奶音,表示他就是战乱流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将他扔出千手族地范围就好。
小娃娃十足的真诚,但他自己一清二楚,无论他是不是真小孩,千手一族也不会放过他这样一个没有触动防护结界就出现在他们禁地的外人。
运气好,他会被洗脑当做家忍训练,之后出生入死做任务,任务金还得上交。运气不好,即使他是个小孩子,也难逃被处理掉的命运。
战国时代,残酷总是难以避免的。
千手大长老思忖片刻,让医疗忍者抽了他的血。
幻术无用,拷问这么一个小孩子也难有忍者下得去手,唯一的方法便是千手医疗忍者内部流传的血溯之术。这项忍术能够甄别血缘,高明的医忍即使鲜血主人相隔数代也能够鉴别出血缘关系。
这一检测不要紧,被千手大长老唤来的医疗忍者愕然地这个小娃娃竟然有着千手的血脉。再瞅了瞅小娃娃银色的头发还有那一只绯红的眼瞳,他和千手大长老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千手大长老默默地取出了医疗库里保存的千手扉间血液。
旗木·缩水版·肯定是带土的锅·卡卡西目瞪口呆地看着千手的医疗忍者抖着那一纸鉴定书,肯定了他和千手扉间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旗木卡卡西:等、等等,这里面有误会,真的有误会啊。他爹是旗木朔茂,他妈是旗木真彩,根正苗红的旗木家的人,绝对和千手没有关系啊。
千手大长老看着幼小版旗木卡卡西的目光变得柔和极了,其中掺杂了对后辈不争气的恼火和对他的宽慰,本来生硬冰冷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慈爱却恐怖的笑容来。他摸了摸旗木卡卡西柔软的银色胎发,放缓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