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余光却一寸一寸的扫过龙致言的五官,这人五官并不十分出彩,寡淡的眉眼,不笑时仿若木头一般沉静。鼻梁也并不十分高挺,秀气有余,少了点刚硬,连那唇舌都不够伶俐,经常让人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可放在一起,为什么那么深刻呢。
何靖亦喝了口酒,盯着那双并未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拟作珠玉未免俗气,不如拟作卵石。”
“哦?”龙致言转而看着他,颇有些好奇,“大人此话可有何讲究?”
第七章
窗外刮起一阵凉风,吹得两人的发丝都有些凌乱,画舫内并不似外面街道般人声鼎沸,偶尔那些酸腐文人点评书画的声音流进来,却意外地没有何靖亦的话牵动人心。
那人轻轻勾了勾唇,吐出几个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龙致言当场愣了愣,这话听来怎的这么…幽怨,他差点以为何大人在说情话,亏得窗外的风吹的愈加强劲,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轻咳了几声:“大人不是说拟作卵石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起《柏舟》了?”
何靖亦接着说,:“‘我心匪石’但明月如石,虽看它柔情缱绻,清丽婀娜,但总归是无情物,像石头一样冰冷。拟作再美好的物事,不过是给它披了层外衣,内里仍住了座广寒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