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即将成为帝国皇帝的戴尔皇太子双眼发光:“所以迪厄多内名年官,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来到哈图萨斯图谋不轨——”
“嗯,我确实别有用心来着。”我笑眯眯放下手来,“不过是来了之后见到某人才生出的心思哦。”
嗒托西利二皇子一脸沉痛:“迪厄多内大祭司!希塔托是亚述的朋友不是麽!难道哈图萨斯有甚麽招待不周的地方竟让你生出了这样的恶念!”
“与我国的重犯在一起居心实在险恶。”伊尔·邦尼快速接口,“果然近日来的一系列事件都出自亚述的自导自演——”
“且慢。”我摆手打断他们的自娱自乐与试图定罪的险恶用心,“甚麽时候贵国的修达亲王成了重犯?”
“不要狡辩了亚述的恶贼!”戴尔皇太子拔出剑来握在手中,“你刚才去见了我国的重犯娜姬雅!你和那个叛国重犯谋划了甚麽?!”
“谁?”我眨眨眼。
“装傻充楞于事无补。”伊尔·邦尼瞟了眼一动不动的修达亲王。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金发的亲王殿下,他面色苍白手微微发抖。
我大笑着搂住他掐他下巴:“我可真没想到如此英俊忧郁又迷人的亲王殿下原来是个——女人?”
戴尔皇太子皱着眉大吼:“凯鲁神官!”
那位浅发神官出人意料地平静拿出块泥板:“这是我在修达亲王处找到的。而他宫殿里的亚述使团成员全都不见了。”他在火把下展示已经碎成几块的外壳,“这上面正是那位犯人流放前使用的达瓦安娜印章。而里面约定今晚她会在宫中泉水处的加利神殿见你们。”
对面一群人都用“看你现在还有甚麽话好说的”神情看过来。
不摊牌没杀机,图穷匕见——瞧瞧那齐刷刷拔出鞘的宝剑锋芒。
“了不起的判断。”我随手招来水岸边潮湿的泥土,以魔力快速捏成几个印章再烘**硬化,“还有哪位想约我?”
“单凭一个谁都能伪造的印章就可定罪,真是——”修达亲王拉平了嘴角。
“你敢说没将那个罪犯带入哈图萨斯?!”戴尔皇太子气急败坏瞪起眼来。
“没有。”金发的亲王面不改色。
我在心底赞叹这迟来总比不来好的应变:“说有的证据?”
“卡帕塔神殿下面的囚室里最近关押过——”
“嗒托西利二皇子,别让被抢了心爱女人的愤怒冲昏头脑。”我懒洋洋摆手,“你确定那里关着某个你以为的人的想法不是被误导的?”
戴尔皇太子眼见自己弟弟面色有异立刻道:“你不要妖言惑众!”
“真正妖言惑众的——在这里!”我突然发难,借助魔力闪身过去抓住某人。
“你——”被我揪住的人一怔,“你,你用甚麽绑住了我?!”
“一个小小的束缚魔法,好让你别乱动。”我用力一拳击中他腹部,“我相信几位对这个一定记忆深刻。”
那人面色痛苦扭曲,喉间咕哝几下猛地张口吐出不少颜色古怪的水。
“穆尔西里二世的后宫曾经发生过的惨案。”我看着解开束缚咒后翻到在地大声咳嗽的那位神官,他洁白的袍子已沾满尘土,“一位平时言行十分正常的公主才是真凶。”
修达亲王的脸色灰败,他痛苦地握起拳来:“凯鲁,你——”
“误服,或者来自被.操纵的塞积尔。”我竖起两根手指,“可惜她已无法回答更多。但毫无疑问,他回应了。”中二少年忍不住吹声口哨,“说起来,备受爱戴的伊修塔尔皇妃曾在阿林那离奇死亡不到一天又复活了对麽?据说这是她最早显现的神迹。”
“但你无法解释——”
“解释?我为甚麽要解释,我又该解释甚麽?”我将手拢进袖中,收敛笑意盯住戴尔皇太子,“恐怕该希塔托的各位解释吧!为何贵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我亚述?!”
“可你,你们使团的人……”嗒托西利二皇子喃喃道。
“观礼结束立邦使臣都会离开。”我嗤笑道,“某些人先走并非没有先例。但显然你们才是对亚述心怀不轨的一方——看看这迫不及待的架势,打算杀了使者向亚述宣战麽?那就来看看我亚述是否畏惧吧!”
“迪厄多内大祭司,请你冷静。”伊尔·邦尼平淡得丝毫看不出任何失策的沮丧。
“我很冷静。我已证实你们的证人毫不可信。”我面无表情望着众人,“否则你们没有可能还站在这里和我废话。”
“可,可你这麽晚了为甚麽出现在这儿!”
戴尔皇太子,垂死挣扎大可不必。
我露出个温柔的笑走回去拉起修达亲王的手:“真的要说麽?我可很不好意思呢。”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爱上某人无法自拔。我不愿就此离开徒留惆怅,所以今晚约他出来散步好倾诉我的心意,如果得蒙垂爱还想邀请他去我的国家看看。”修达亲王张大眼睛愣愣看着我,我凑近他的脸颊快速而响亮地亲了一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你们就来了。真是扫兴啊——”
我无比怨念地转头看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有几个卫兵手中的火把和剑拿不住掉下来。
伊尔·邦尼握拳掩口低咳两声:“是这样麽?修达亲王。”
我抬起手来理了理他的金发:“吾爱,你已有继承人,答应我好麽?”
“你这个——”修达亲王一张脸猛地涨得通红。
“别,拒绝我的话请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