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该死的听证会——”铂金教父已经恢复了马尔福家一贯的高(惺)贵(惺)尊(作)荣(态),他抚摸着闪烁寒光的蛇杖冷哼一声,“世家才不会就这样被打倒!”
来不及琢磨这话,在蛇王陛下意义不明的嗤笑声中我似乎听到床上传来的某些响动。
“小龙?”早我一步奔过去的马尔福夫人俯身望着自家儿子轻唤,“小龙——哦妈妈的宝贝,你醒了是不是?快睁开你的眼睛——”
那合着的眼眸微微颤动几下,缓缓露出了灰色珍珠般莹润的光泽:“……妈,妈妈?”
“哦,我的孩子!”她一把抱住这醒来的少年默默流泪。
“很好很好……德拉科。”闪亮的大马尔福先生力求仪态优雅地过去坐下,至于他那实际上凌乱的步伐与握住蛇杖不停轻颤的手指,在场众人都一致体贴地忽略了。
“……午安,父亲。”躺着的那位小少爷试图从床上下来问安被制止了,在他打算说更多之前就被黑袍子的斯内普教授直接灌下去一堆魔药。
端坐床头认命仰头拼命吞咽的某个铂金小混蛋显然也看到了中二少年——别指望甚麽感天动地、热烈盈眶地飞奔相拥,甚至再来个天雷勾动地火的浪漫之吻——他直接呛了一口,捂住嘴扭头不停咳嗽。
“一个伟大的日子!我的两个孩子都醒了!梅林的奇迹!伟大的奇迹之日!”
难得看到铂金教父这麽,这麽热情狂放的一面也挺难得。
“两个孩子?不,父亲,也许有些事情我们得做点儿小小的无伤大雅却又极有必要的修正。”傲慢的铂金小少爷扬起下巴斜我一眼,“伟大的哈——迪厄多内先生,鉴于你我共知的某些理由,我想你现在完全不具备留在这里的资格。”
不,朕完全不知道。
“呃,当然我猜你绝对有理由、也有资格生气。只是亲爱的德拉科,我想也许我可以解释?”中二少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解释?”铂金小少爷高高挑起眉头假笑道,“我,不,需,要!”
“哦我的小龙,你这是怎麽了?”马尔福先生转动他同样美丽的灰色眼睛,斯内普教授冲他翻个白眼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请原谅父亲,我稍后会给您一个合理且充分的解释。”他转头斜了我一眼,“但首先,迪厄多内先生,请立刻挪动你高贵的**和两条愚蠢的大长腿离开马尔福庄园!我要和你——离!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所以西弗,也许善良的你能告诉我,这两个孩子是甚麽时候结的婚?”
“显然是在他们急于摆脱的、古板陈旧的大人们都不清楚的时候。但若他们卑微的院长没记错,他们甚至还没正式订婚不是麽?”
“事实如此,西弗。——所以拉阳我的教子,也许你愿意对我解释一下你本打算解释给小龙听的某些理由?”
“呃,这大概类似于,德拉科做梦梦见了我出轨,然后……”
“做梦?那你就做梦去吧,蠢秃鹰!”灿烂头发的马尔福少爷嗤笑一声,转头抓过枕边的另一根魔杖不由分说就启动了庄园魔法——
“所以,被丢出来的小迪厄多内先生就一个人幻影移形回了华尔海姆堡。”坐在我对面以完全不变频率和角度切割牛排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澍茨先生,“当然,鉴于刚苏醒的你没有太多精力,不返回迪厄多内堡是个正确选择。”
“……谢谢您的赞同,父亲。”完全不明白问题所在的中二少年选择认怂,“我想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父亲。”
金发的澍茨爸爸快速扫了我一眼:“可以解决?”
“我想,大概是的。”
澍茨爸爸放下了左手的餐叉看着我没说话。
“也许,需要一些时间。”那麽一笔烂账再牛x的国际精算师恐怕短期内也理不清我和小坏蛋到底谁欠了谁。
他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容我提醒,小迪厄多内先生,你事实上已经过了十六岁的成人年纪。”
不,事实上,中二少年作为一个神简直就是真·寿与天齐。当然,不是在这个时空。
澍茨先生叹了口气再放下右手的餐刀:“好吧,这确实不应该责备你。”
呃?
“或许应该责备我这个无能的老父亲,以及将这毫无用处甚至不该存在的毛病代代流传下来的迪厄多内家。”
嘎?!
“父,父亲,请您冷静。您……还好?”
“我很冷静,小迪厄多内先生。”他深吸口气,以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同情眼神看过来,“迪厄多内家的人,都不太擅长表达、或是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当然,这方面的观察力与敏锐程度也存在明显缺陷。”
我立刻放下餐具正襟危坐,努力消化这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有点儿晕的句子。
“当年仅七岁的你执意与马尔福家交好时,我虽然不理解也不赞同你母亲过于乐观的猜测,但不可否认我其实内心很,欢喜。”澍茨先生低沉的嗓音说着让我胆战心惊的话,“我以为你终将打破这个怪圈成为一个青出于蓝的继承人,我甚至为此在历代家主的画像前告慰感激。至少你是第一个在二十岁前,不不……是在幼龄时就并非通过家族关系而自行选定了伴侣人选的未来家主。”
槽多无口的朕只能笑笑,静静坐在一边做个乖宝宝就好。
很少这样长篇大论教导或是诉说甚麽的澍茨爸爸也不太自在,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