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将军高兴呢,只是我怕那肮脏的东西惹完了那些个书呆子,就要来惹将军您了。”
内监已有四十多岁,见过不少文臣武将,文臣里他最佩服的就是包拯,武将里他现在佩服的就是谢知非。
一个不到三十的将军,从做了陕西经略安抚使之后,宋对西夏几乎每战必胜。别人都说什么来着,战神!
内监看着谢知非,明明有才华又俊俏,虽然身上煞气很重,但那也是谢知非为国杀敌而来的勋章,值得人敬重。
因此内监实在不明白那些文臣为何说起来的时候都会先褒后贬,在他眼里,私德无亏的谢知非比那些个道貌岸然的文臣顺眼多了:“我虽然是个阉人也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谢将军是大宋的英雄,我呐,是真的希望这邪乎的东西不要惹到您身上,您没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您要好,那大宋的边境就好。”
谢知非愣了下,对黄衣内监拱手缓缓道:“多谢公公关爱。”
这世上的人并非都是傻子,他一个半只脚踏入官场的人都能看懂的事,怎么会没其他人看懂,不过是不说或是不敢说罢了。
黄衣内监摆摆手:“您啊,别谢我,我可没帮您什么忙。”
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知非站在那里看着黄衣内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依旧没有动,许久之后,从房间里出来的副将好奇的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有看了看呆立的谢知非,搔搔头问道:“将军,要不我们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
谢知非眼眸动了一下:“不必,不用怕。”
听到谢知非这么说,副将暗自点点头。在副将眼里,谢知非就是神仙下凡,自然不怕牛鬼蛇神。
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副将双眼发亮的看着谢知非,今天开始,他们又是没监军的军队了:“这下我们又没监军了,将军准备什么时候打西夏?”
谢知非想了想,这事最好尽早,毕竟李元昊那人在辽那里吃了败仗后很有可能来宋这边讨回场子:“你唤各路将军来我这里讨论进攻,清点粮草坳重,兵贵神速,后日便出发。”
而此时,在万里之遥的开封。
赵祯面对一众埋头的臣子表示他的压力有点大,苍云军监军这职位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弄得成了一个鬼差,但出事的这些人都是自己先不干净。赵祯心里不但不厌烦,反而还想用苍云军监军席位来探一探朝中臣子。
众臣子低着头,一点不想被赵祯看到。
众臣子心里呼唤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的时候,便听到赵祯提了他们最不想面对的话题:“这苍云军的监军……各位爱卿可有中意的人选?”
众臣子低下头,用行动告诉赵祯他们没有人选:“……”
赵祯看了看左右,将视线对准他比较看好的一个新晋臣子:“曾侍郎……我记得你当年殿试策论的时候,提过练兵训兵强国之法,可见你对军事有所了解……你可有信心做这监军?”
曾侍郎立刻跪下,眼泪淌出:他没信心!
刹那间将情绪酝酿好之后,曾侍郎将自己家中满面红光、一顿能吃一只鹅的母亲想象成自己病倒的糟糠妻子,抬头对赵祯哭诉道:“陛下明鉴!臣家中老母昨日重病,臣乃遗腹子,能有今日全凭母亲养育,她老人家重病在身,我实在不能弃她老人家于不顾!”
赵祯:“……”很好,这个家伙不干净,升迁就算了,退朝后让包拯去查查。
随后,赵祯一转头,换了个人和颜悦色道:“穆中令在翰林院的那曲边塞歌,朕亦观睹,不知穆中令可愿前往?”
身后从来没干净过的穆中令立刻也跪了下来,母亲病重已经被抢了,那他就选父亲吧:“陛下,臣老父……”
他那老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还是他先看上的。穆中令想到那个还没到手就被他父亲劫糊的小妾,瞬间哽咽、泪如雨下,匍匐在地嚎嚎大哭道:“臣八十岁老父已卧床多日,父母在、不远行,求陛下恩典让我多陪陪老父亲吧!”
赵祯:“……”很不错,看来又是一个不干净的。
到这时候,赵祯不禁深深的怀疑起了人生:到底是他大宋朝廷太过黑暗,还是他自己太没择人的眼光,为何这点一个,就有一个不干净?
赵祯的目光左扫扫,左边的臣子低头;赵祯的目光右扫扫,右边的臣子低头。饶是赵祯心宽也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一声:朕心不甘!
就在赵祯觉得自己朝除出了包拯就没人干净的时候,杨轩走了出来:“陛下,臣愿去!”
在倒下了十二个监军,无数臣子退缩的时候,站出来的杨轩在赵祯眼里顿时高大起来:“杨学士?”
——别的不说,这时候敢去的即便没什么能力,至少足够干净!
作为扳倒十二个苍云监军幕后主使的杨轩眼光鼻,鼻观心,在众人注视下朗朗道:“回禀陛下,臣父母已逝,无高堂之忧;而臣幼时掉水受寒,从此再无生育之能,因为未曾娶妻纳妾;前些年,臣从族中过继一子,可传我衣钵,也无断后之虑。”
杨轩在自黑了一通之后继续道:“臣此去,只望能同谢将军一起,为国尽忠!”
“好!杨学士忠心爱国实乃臣子典范!”赵祯立刻道:“来人,拟旨!”
而与此同时,谢知非也带着四万陕西驻军,浩浩荡荡挺入西夏境内。
十日之后,在西夏境内大扫荡也扫荡不了什么东西的谢知非等人,终于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