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邢博恩自言自语似的问。
“我也不懂。”
她们的手握得很紧,丘杉感觉着邢博恩手心的温度一丝一丝传递到自己心里,便觉得深秋的凉意与人性之寒冷都不值一提了。
“以后我晚上带你出来,看星星。”邢博恩提了一个浪漫的承诺。
“好啊。”丘杉立刻答应了,虽然她没觉得看星星多么浪漫。
绕着研究所慢慢走了一圈,两人回到负四层。
一个多月前的意外使得中辞市的人正面知道了负四层与大量半感染者的存在,但纵观中辞市,负四层仍然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场风波似乎平息得很快,负四层各项实验进度如常,事实上在暗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单独问询审查过,但凡回答犹豫一些或者言辞闪烁,便会被隔离,数日不出现。
一个多月了,新世界再也没有暴露线索,渐渐地,人们恢复了过去的生活方式,有取有舍地活着。
历史上无数次的重大灾害证明,人类的适应能力强得可怕,身处的环境越恶劣,精神就越强韧。
那天,冯玉霞看见了方月。但是她没有说话。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已经回不来了,她必须保住另一个。
度若飞最终亲口承诺放弃报仇,选择一生背负旁人与自己内心的谴责回归搜救队,次次任务都是最拼命的那个,身上添了许多伤口。
陈恬园则突然焕发强大的生命力,熬过失去恋人的痛苦,在邢博恩的介绍下做了地上的勤杂工。
至于丘杉,邢博恩最挂念的最喜欢的丘杉,身体的灵活度与日俱增,感知越发灵敏,不断带给邢博恩惊喜。
夜已深。
实验室内响起脱衣服的声音。
两个人,互相脱衣服的声音。
肌肤赤-裸相贴,嘴唇纠缠不休,邢博恩的手很不安分,四处撩拨,满意地感觉到自己手指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颤栗。
两个人在一起之前都没有经验,但丘杉显然在这方面更加有天分,懂得配合,而且知道先给对方尝一点甜头,后面才好尽享欢情。
邢博恩不断探索着丘杉身体的敏感区域,想知道碰触哪里可以让丘杉最大程度地失控。她学习丘杉身体的主动性甚至比学生时期对生物实验的热情要多得多,内心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是将科学研究供上神坛的人。
丘杉的身体更值得供上神坛,而她想要做那个神,尽情地享用。
邢博恩将丘杉压上床,深入接吻。
单人床承受两个人,时常显得紧张,这种紧张让两个人的身体接触更为密切,腿挨蹭着腿,滑润的皮肤摩擦好像能起火,柔柔湿湿的火焰舔着身体,一路温热地舔过腰腹前胸脖颈,最后撵上丘杉的舌尖,湿舌与柔火结合,轻轻咬着邢博恩的耳垂。
丘杉手指勾搔邢博恩大腿,逗得邢博恩一边沉浸于□□,一边忍不住痒得发笑,两种滋味在身体内混合,搅得她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不知不觉被丘杉托起,调整成更舒服合适的姿势。
身体得到满足之后,邢博恩趴在丘杉身上,对着丘杉的下巴吁气。
再过一阵子,她就不能这么肆意地趴着了。丘杉恢复得很快,现在压久了已经会有麻痹感,等到以后,许多动作都要克制。
所以趁着丘杉还未完全恢复,两人每天非常积极地尝试新姿势。
比如今天的火箭骑乘式,以及明天商量好的对抗引力式。
邢博恩不禁感叹:什么东西钻得深了都是学问,吾将上下而求索。
第82章
还未抵达张知退向她介绍多次的总部,度珍宝就因失血和疼痛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 她恢复了几许感知, 恍恍惚惚地, 听见有人在她旁边说话,可是她不能动,也张不开口,过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做起了梦。
梦里, 她回到了第一次遇到度若飞那年。
她四岁,度若飞十四岁。
那个时候她刚刚懂得区分人的好与坏,还没有学会利用人心,只会装乖扮巧希望福利院的男老师少摸她几次,女老师少打她几次,希望义工叔叔阿姨多给她一些零食, 希望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不要故意藏起她的东西,移走她的板凳, 把虫子放进她的衣服里。
那个时候她的漂亮长相就像一元硬币, 只能换取一点小便宜,让自己少受一点委屈。
因为不够强大,容貌并没有成为她的武器,多数时候反而是她的弱点,是她受欺负的原因之一。
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一个人走过她面前,挡住了太阳暖融融的光线,然后又走回来,弯腰看了看她,坐到她身边的地上说:“你好,小朋友。”她紧张地坐在小板凳上,在心里揣测这个第一次出现的义工姐姐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要不要把板凳让出来。
她小心地回答:“大姐姐你好。”
“你能感觉到光线吗?”
“能。”
“伸出手。”
度珍宝记起被打手心的疼,可是她心里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于是摊开了小小的手掌。
“光在你手上。”
“真的吗?”度珍宝握住手心,“我抓不到。”
“在,光把你照得很漂亮。”
老师们说她漂亮会让她害怕,这个大姐姐说她漂亮却让她开心。
她们聊了会儿天,一个阿姨叫:“若飞,我们走了。”
大姐姐对她说再见,她好想问大姐姐下次还来吗,又怕问了大姐姐觉得她烦人,听着大姐姐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