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原烽另一只手就探入了他轻软的衣摆之下。
“嗯!”叶宜彬腰身一弹,身子弓得更厉害,眼中漫起水光,下意识地咬住牙关,一面颤抖扭动,一面不安地看向庭院门口。
万一有人这时进来……
他们同住这些年,只有两名从原府跟来的心腹下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其余人只以为他们是亲密师友,是亲逾兄弟的至交。
如果被哪个仆从看见他们这副样子……
原烽早看出他担心什么,往他眼睛上亲了一下,有意问:“……你在看什么?怎么不看我?”
叶宜彬有些推拒地抵着他,夹杂着呻吟急促道:“一、一会有人来了……”
“来就来吧……”原烽又去吻他脸颊,喘息着,毫不在意,“正好叫他们知道……我是你什么人……”
“要被人看见……啊,这种……”叶宜彬被他弄得全身颤栗发烫,心里却又惊又急,极怕这种样子被人看入眼里,慌忙要挣脱。
原烽按住他,低笑道:“别怕……我已经交代他们……不许靠近后院……”
叶宜彬听到,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就在此时,那粗大火热的勃发就着他股间的湿滑,猛然顶了进去!
“啊——”他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长长呻吟。蒙上泪光的双眼,惊愕地望向原烽。
原烽哪受得了被他这么看,一把揽住他,急促吻他眉眼,下身继续挺入他双腿之间,直至全入。
进入之后,稍作停顿,便抽动起来。
叶宜彬急喘不止,断续发出低吟,回抱着原烽,闭目承受体内的抽动,身上衣衫大片汗湿。
那深入幽径的粗大男根,往他最禁不得碰的地方连连顶弄,令他不住发出轻喊,强烈扭动,却使得原烽进入更深,顶弄更激烈。
“啊……啊……”
情热颠狂间,叶宜彬在又一次冲击里向后一顿,头在椅背上磕碰了一下,原烽急忙用手托着他后脑,抚了几下,暗忖藤椅质地到底较硬,子林硌着碰着恐怕不舒服,不如回到房里……
他一分神,又有意起身,下身便滑出了一半。
此时,叶宜彬抬眼望过来,莹黑带着水光的眼睛痴痴望他,抱着他的手并不放松;与此同时,幽径里一阵收紧,叫他呼吸顿止。
那紧绷的身子和凝望的目光,都流露出挽留之意。
原烽霎时心跳如狂,血气急涌,纵身直直一挺,深深埋了回去。
叶宜彬立时呻吟出声,腰身猛然震颤,眼中却闪动缱绻欢喜的光芒。原烽紧搂着他,避免他摇晃磕碰,一面吻他眉眼嘴唇,一面激烈抽送,直至彼此都被情潮吞没神志,全然忘记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高潮过去,云雨渐歇。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待气息逐渐平静了,原烽亲吻了他几下,抚着他头发轻声道:“我们回屋?”
叶宜彬半合着眼,“嗯”了一声。
原烽直起身,准备抱他回去。
目光一落下来,当即就停住了。但见他脸红如醉,脖子也是一片嫣红,微微开启的嘴唇更是红肿;头发散落在身上,身上衣衫凌乱,敞开的襟口露出大片肌肤和一边rǔ_jiān;腰下衣摆沾湿了一片,同样凌乱敞开,露出一段洁白双腿……
原烽呼吸一重,下腹立时烧起火焰。
叶宜彬迷蒙间见他俯下身来,以为他来扶自己,正要伸出手,哪知下身一烫,那粗大火热又深深挺入自己双腿间的羞处!
“呃嗯……”他顿时吃惊地睁眼看向原烽。毫无准备下,身子里又被狠狠占满,不由得再度发出呻吟声,一时间又惊又羞。
原烽面上也染了薄红,沉重喘息,低声分辩:“我……我禁不得你诱我……”
“你……”叶宜彬顿觉羞恼,他竟用“诱”这媚荡一字,自己何曾……
可随之而来的激烈抽挺,却让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原烽坐在窗前。窗外弦月已升上西边树梢,屋内烛灯明亮,睡在床上的叶宜彬还未醒来。
葡萄架下两度欢爱后,原烽把他抱进房里,照顾他沐浴。沐浴时,又轻薄了他一回。他累了,沐浴完就沉沉睡去。原烽自己一路奔波回家,也颇为疲倦,便拥着他睡了一阵;睡醒时见他还睡,于是小心起身,没有惊醒他。
原烽看向桌子。桌上放着自己写给使司衙门的表文,叙述这半年来的公务情况,指出其中疑难症结,执言剖析。
他只来得及写个初稿便外出检视,此时,这份初稿却已被细细修改润色,还被人重新誊抄了一遍。
他看着那秀逸字迹,望向床上的目光充满爱慕——这洋洋洒洒几千字的表文,每一处修改都与他心意相合。他在路途上想着这处应怎么改,那处应怎么换,如今已全部改好摆在了面前。
世上知己难求,挚爱难求,他却都有了。
叶宜彬轻轻翻了个身,似是要醒。
原烽起身来到床边,等待了一会,果然他醒来了。
原烽半扶半抱,助他起来,笑道:“吃饭了。”
叶宜彬看看外头天色,漆黑一片,问道:“……你没吃?”
“没吃,一起吃。”
“不饿吗?”叶宜彬想起他一路奔波回来,八成午饭也没认真吃,“这么晚了,怎不先吃?”
“不饿。”原烽微笑答了一句,替他整好衣服,便让家仆把饭摆到房间里。
两人一面吃,一面闲聊几句。
原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