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小雨——王良琊在我身上下了毒药,只有此法可以解毒,谢某不愿意去祸害良家妇女,不知小雨可否帮我?”
平素里杀伐果决,凌烈如刀的男子忽然说起了温柔似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蜜糖一般滴如夏小雨干涸的心田之中。
罢了,豁出去了,反正也只有一次。
暴风骤雨一般的吻炽热如火,丝毫不似平素那个矜持冷静的谢孤棠,在他身上摩挲地手掌亦温柔如同浣洗着心爱的衣裳,他用舌尖撬开他皓白贝齿,起初还是羞涩的欲拒还迎,待到那吻灼烧成了不可遏止的yù_wàng,夏小雨亦主动的迎合起来,两个人身影纠缠间相叠成了交颈鸳鸯。
谢孤棠沉默地望着夏小雨,他轻轻抚开他额上的乌发,掌心的刀茧慢慢与那道伤疤重合在一起,似抚慰似爱怜,夏小雨纤长的睫毛竟让他顿生怜意,夏小雨不是不好看,相反,除掉那讨厌的伤疤,他甚至算得上唇红齿白,清秀俊朗,不一会儿,二人已经双双半褪衣衫,不自觉的倒在了床上,沉醉而癫狂的迷惑之间,谢孤棠觉得腹中已灼烧起不断升腾的yù_wàng,想发泄,想冲破,那是一道迷障,似走火入魔于练刀之中,身下那个婉转承合的人忽然渺小的如同万物一般。
他只是一个器具吧?只要陪他渡过这难熬的一劫,杀了都可以。
什么兄弟,什么朋友?
呵呵,可笑,他谢孤棠从来没有过朋友,更不需要朋友,那个死在七年前的王良琊或许算一个,但如今早已不是了,想着在夏小雨身上越发肆虐的攻城掠地,那架势俨然已成为屠城一般,夏小雨不由得□出来,这一喊越发刺激了谢孤棠的□,纤丝清扬,折腰为君,临到关键之际夏小雨终究有些放不开道:“谢,谢大侠——”
夏小雨手抵着谢孤棠滚烫的胸膛,那急促的心跳让他的心也随着突突的跳了起来,“会疼吗?”
“不会的——”谢孤棠清冷一笑,眸若黑曜,将夏小雨无尽神思一股脑儿的吸了进去,再也不管不顾,直当顷刻间羽化飞仙,共赴瑶台,一种撕裂感与痛楚感密密麻麻地袭击了周身每一个毛孔与细胞,谢孤棠整个人如一池春水覆盖在夏小雨的周身,绵绵密密如泥牛入海,湮灭于无形。
一夜春宵,一席残艳。
翌日清晨,谢孤棠醒来之际,夏小雨就颇为迅速地递上了毛巾,他倒真的甘心为奴为婢了,谢孤棠自然也没忘了昨晚之事,连忙笑意连连道:“谢谢。”
“没事——谢大侠身子好些了吗?”
自然是好些了,解开了那迷障,武功恢复了三成,若是再来一点儿血便可以完全恢复功力了,谢孤棠容光焕发,一脸喜色,夏小雨羞赧的以为他是忆起了昨日艳事,岂不知这为刀痴狂的谢孤棠眼中其实只有他的武功。
走火入魔也无所谓。
☆、血刹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万万次,起初是羞赧不堪,接着是欲拒还迎,再之后便是主动求欢,夏小雨在某一夜事后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发现这触感再也不是滚烫,再也不是惭愧,竟然是一种油然而生,自发而成的喜悦,余光掠至那人身上,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欺霜赛雪的劲项修长地延展,垂在眼睑上的长睫微微颤动,床榻上的谢孤棠呼吸均匀,一张脸在斜月辉映下越发出尘似玉。
“唉,配不上——”日日欢好倒像是施舍,夏小雨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他想出去透口气,这种又爱又怕的压抑令他胸口堵得慌。
他百无聊赖地晃着圈,太湖裘家财大气粗,园邸自然也是敞阔气派,没有杏侯府那过于精致旖旎的小家作派,放眼望去,六进大宅规矩方正,造园则严谨依循着曲径通幽之美,假山上的亭榭幽静清凉,可以一揽一园盛景,百花娇艳虽已谢去大半,可四季常青也并非虚言,郁郁葱葱的松木挺拔得如裘俨然的脊梁骨,俨然大家风范。
深夜偷溜出来不是好习惯。
出门不闯祸,是非躲不过。
就在夏小雨走神地散步之时,一股腐臭烧焦的味道扑面袭来,前方一抹红影绕着一鼎香炉打着转,夏小雨机敏地绕到树后,半露出一只眼睛窥伺而去,那个小巧玲珑的身影梳着两条小辫,她似乎感觉到了周遭的动静朝四周扫了一眼,迅疾又收回视线,这一望不打紧,夏小雨竟猛然发现此人是裘家的二小姐裘亦萍。
蝎子、蜈蚣、毒蛇,鼎上轻烟缕缕,火光大作,原来这小姑娘玩什么不好竟玩起了苗疆的毒盅,夏小雨虽则见识少,可也听闻过这等玩意儿,没想到这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竟然有此等爱好,心下骇道:“幸好没被她发现。”
夏小雨再也不敢多加逗留,转身就一溜烟滚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暗暗安慰自己道:“就当没看见,就当没看见。”
时光如梭,岁月流水之间,裘家也任谢孤棠与夏小雨白吃白喝了大半个月,这期间武林豪杰走了大半,倒是王良琊一刻都不肯离开,然而王良琊却再也没有主动骚扰过他二人,不知心底在打什么鬼算盘。
太湖湖面上风平浪静,只闻寒风掠境,不见湖底波澜,裘家大宅中一派祥和,只闻宾主祥和,不见惊涛骇浪。
然而,该来的终将会来,那封战书所定的夺刀之日已渐渐逼近,谢孤棠也该去刀冢之中待命了,提前三日入得其内,保不准狼邪会不会出其不意地突然出现,这连日来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