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看她模样,漂亮得是有些过分,狼狈得也是有些过分。他犹豫了一下,向傅琅挥了一下手:“跟我来。”
傅琅一听这人果然在这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走了几步,却有人叫住她:“别动!”
那小兵回头一看,原来是查宵禁的队伍,顿时大皱其眉,“你们查宵禁查到我们城墙上来了?”
那人指指傅琅:“倒不是查你们。你自己看,这姑娘像是个老实良民吗?”
小兵梗了梗脖子:“像不像?你们抓人就看像不像?”
那人冷笑一声,劈手夺过傅琅手中金簪,拿给小兵看,“这是什么人用的?你见过没有?我告诉你,这是王宫里的东西!你再看看她?再说是良民?”
傅琅知道那金簪在自己手中没那么容易看见,这人是有备而来,又见小兵没了话,顿时急了:“是谁的东西,也要见过长官再说。你去给我请长官下来!”说着一拍身旁小兵。他如梦方醒,一边往城墙上跑,一边琢磨:“我**嘛这么听她的?”
关仲一听小兵形容,便想起来多半就是这几日赤玉一天两三次地过来询问找的人。他一边急急往下走,一边派人去知会沧浪台。到了墙根底下,正见那一群人推搡着那年轻女子要带走。他走近一看,才看清原来真是傅琅。这时离留春节过去也还没过十几天,那时意气风发跟裴瑟同骑的人现在蓬头垢面,在那帮人推搡中又推又骂,关仲顿时心里老大的不忍,喝道:“**什么!”
那群人停了手,又是方才那一番说辞。关仲在裴瑟手下做了多年,一看这个阵势就明白大半,知道这时候如果松了手,多半真要出大事。他向前走了几步,手按在佩刀上。那群人查宵禁照例是不用刀兵的,看他这个架势就吓了一跳。
关仲一边把傅琅往身边拉了拉,一边道:“其一,就算是庶民,宵禁三声之前也还可以走动;其二,按律宵禁事务不到城墙,这位姑娘就是带了什么大不了的,也是我们来查;其三,”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低声道:“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人,你们替人办事,就这么带走,眼下轻松,可日后大公子追究起来,有谁替你们交代?”
那群人知道裴瑟权势可翻云覆雨,关仲虽然眼下只是个守门的首领,可过去跟着大公子也有不少战功,日后多半还要升。况且说得入情入理,又阵仗吓人,也忍不住退了一退,由着他把傅琅带到了墙下避风屋中。
傅琅一进屋看到?*嫌胁瑁也不管是谁喝过的,端起来就狠狠灌了几口,拿袖子把嘴一擦,急道:“我得去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