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其实也就是今天中午,赵维宗都笑了,说你想好了吗,我还想请你别离开我呢,你终于想明白啦?笑完了又蹲在水稻田边上低头哭,哑着嗓子说自己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过年不该哭的,我怎么也变成动不动就哭的人了呢,是不是被你传染的。
他记得自己当时挺惊讶的,还问,你又笑又哭,为什么?
赵维宗却答,你别笑我,每天和你在一起,我过得越开心,就越害怕。但刚才我不怕了。你从鬼屋走出来,突然意识到不用再怕了,会不会激动?
你原来怕什么?他问。
我不知道,赵维宗说,我有直觉,我知道你早晚要和我说再见,你可能不是我留得住的人,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知道吗,人越怕就越胆小,我比以前胆小了许多。
那时赵维宗已经不哭了,却还蹲在地上,眯着眼看天空中白炽灯泡般的太阳。他看着他,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愧疚,却又终于领悟到,这个人从头到尾要的不过是一句诺言。
回忆被耳边轻微的鼾声打断。赵维宗有鼻炎,睡得沉时,会很小声地打呼噜,像头小猪。
孟春水坐直了身子,换作那人靠在他身上睡。
他现在终于做好了一个决定。
他选择与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