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们坚持。”埃尔隆德站起来，“那我回学校一趟。加利安，我把瑟兰迪尔交给你，麻烦你少吃一会儿零食，多照看他的状况。”

加利安把埃尔隆德往外推，“走啦走啦，哪来那么多废话。”

埃尔隆德的叮嘱消失在门外。

加利安小跑回来，一**坐在瑟兰迪尔床边，“嘿，你看上去气色好极了。”

“是吗？你每次都这样说。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骗你**什么。”加利安望着他，眼神温和柔暖，像是春天融化冰雪的微风，“快点好起来，咱们一起过圣诞啊。”

“我可能要在医院过圣诞了。”瑟兰迪尔遗憾地叹息，“昨天医生还说，左臂恢复的不太好，可能要做一个月复健。”

“这样啊？”加利安垂下眼眸，“你还是没有和家里人说受伤的事情吗？”

“嗯，我想能瞒就瞒过去了，你知道我爸爸的脾气，他要是知道事情的经过，一定会打死那孩子的。”

“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在医院过圣诞？”

“还有埃尔隆德，我不会寂寞的。”

加利安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说，“那就在医院过圣诞好了，我叫林迪尔也过来，我们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医院里不能大声，也不能喝酒，多无趣？”瑟兰迪尔摇头。

“喝酒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但是过圣诞，我想大家在一起过。”加利安抿唇，“我们可以把烤好的火鸡带来，还有蛋糕，我们可以准备小卡片，上面写上心愿和祝福，然后带一个小号圣诞树，把它们都系在树上。”

“那可真不错……”瑟兰迪尔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加利安说，“加利安，麻烦你帮我做件事。”

小男孩笑嘻嘻地从门外探进头来，褐色的眼眸咕噜噜直转，昨天被瑟兰迪尔擦**净的小脸蛋又是黑乎乎的一片。

“进来。”瑟兰迪尔温和地说。

“嘿，你今天怎么样？”小男孩走进来，自己搬过凳子坐下来。

“挺好的。”瑟兰迪尔看着他，“你呢？”

“不算太坏。”小男孩耸耸肩，“面包店的老板要把过期的面包丢掉，我问他讨，他就都给我了。”

“埃尔隆德给你的钱，你没有买吃的？”

“买了一些。”他垂下眼睛，小手在膝盖上搓了搓，像个大人似的回答，“可是我得有一点积蓄，你知道，冬天很难熬。”

“是的。”瑟兰迪尔打量着他的破外套，上面的史努比花纹脱落了一半，扣子掉了两枚，勉强系在身前，黑乎乎的脖子没有围巾，空空荡荡地暴露在外，裤子太短，露出一截脚踝。手背**裂，一道道白色裂纹穿**在深红色的手背上，使这个孩子的手看起来像个老翁。

“有一次我生病了。”小男孩低声说，“就像你一样躺在那里动不了。有一位奶奶给我吃了一颗药，她还给我买了热牛奶。可是我依然没有好起来，最后是救济站把我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