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很小，不过四五岁模样，湛蓝色的眼眸毫无惊慌或者阴郁之气，他注视着瑟兰迪尔，久久地凝视他，在他伸出手之际，露出一个笑容，两颊的酒窝很深，嗓音很甜，“爸爸。”

一阵剧烈的眩晕如洪水决堤，劈头盖脸而来。

“要杀她，先杀我。”

“ada，我可能不能回去了。”

“他叫什么名字？神行侠？”

“我要定居伊锡利恩。”

“您为何要留在这腐朽之地？为何不随我西渡？”

“ada，您究竟，有没有，爱过母亲？”

那么多的前因后果，那么多的纠葛羁绊，终究是要纠缠到这一世的。

“莱戈拉斯……”

【et】一指流沙（二十五）

“你从哪里来？”瑟兰迪尔侧身而卧，温和地望着在他的被窝里规规矩矩躺好的莱戈拉斯。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带我来找爸爸的。”莱戈拉斯拉拉被角，表情天真而活泼，“他们和我说，我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那，你的妈妈呢？”瑟兰迪尔轻轻去捋莱戈拉斯柔软的金发。金色的发丝软软地缠绕在他的手指之间，顺滑而纤弱。

“我不知道啊，”莱戈拉斯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吗？”

瑟兰迪尔轻叹一声，“她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这样啊。”莱戈拉斯有点失望，但是很快打起精神，拍着小胸脯说，“没有关系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哪怕你老了也不会不管你的。”

“哦？”

“老师说了，要知道感恩，父母养大我们，长大了就要养父母。”莱戈拉斯背书一般地说，“要，要有……什么来着？娘心！”

瑟兰迪尔笑起来，“小家伙，你会尿床吗？”

“当然不会！”莱戈拉斯骄傲地扬起小鼻子，“我都会起床喊老师。”

“好啊，等会儿要尿尿了，记得起床喊我。”瑟兰迪尔曲起食指，刮刮他的小鼻子，“你叫什么？”

“小叶子。”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