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点!喂,你是男人吧,撒泼胡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吧。”他总不至于哭吧?那未免太胆小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哈!”
藤真突然住口了,牧发觉他的表情有点怪怪的,该不会是在想让我背你走吧,我还不干呢!
藤真指指他的腿,“还是先关心下你自己吧。”
天哪!不看还好,这一瞅顿觉毛骨悚然,牧直接“扑通”坐了个屁股墩儿。他右膝盖下方不知何时也粘上了三只紫黑色的“小茄子”。
“哈哈哈!”这副窘样儿可把藤真逗乐了。“怪就怪你太黑啦,不仔细看都分不出来呢。”
“笑,笑什么笑啊你!”牧梗着脖子嚷嚷,想站一时却站不起来,藤真笑得更欢了,以至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像傻瓜一样,对笑了好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啊,就是觉得好开心啊!好久都没感到这般畅快地笑过了。
但是,一直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谁知道这工夫会不是引来更多水蛭。
“再偏僻的地方也会有那么一两家小卖部或是便利店,我们坚持着往前走走看,噢对!折回活动中心就行了嘛!瞧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笑够了,牧恢复了理智。
“水蛭不是应该在溪边嘛,怎么水洼里也有啊?应该不是一个品种,该不会有毒吧,这?”藤真也冷静多了,端详着微微蠕动的“小茄子”,“这玩意儿,好像比刚才又肥了一圈,是我的错觉吗?你有针或者其他尖的东西吗,我想给刺破得了,哎呀呀呀~越看越觉得恶心啦,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嗯,据说水蛭的表皮很有韧性,用针扎不透吧,只能用它们最怕的火来对付。”牧一本正经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活动中心。”
这么看着是挺恶心的,他强忍着不去低头。
“话说回来,你应该想到提醒穿长裤的,蠢货!莫非水蛭会跳,怎咬到这种地方?”
“关我啥事了,这谁能提前想到啊!再说了,这东西会钻进裤管的,没吸血以前又细又小,根本防不胜防。”
“你们不是集训就来过!”
“哎,你们集训的时候能随便跑出来乱逛啊?讲点道理好不好。”
两个人半搀半扶地往野外活动中心方向走去。
“只要不看,倒也没觉得太大不适,但是我头好晕啊,一定是失血过多了,哎,我快不行了……”藤真索性往牧肩上一趴。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怎么说也不至于……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平时不是挺好强的么!”
“也是啊,不能和你这蛮牛比喽。反正你j-i,ng力旺盛,那就背我吧,抱着也行哦~”
“去你的!我才不要呢!”
“切,干吗这么小气!”
“你就别闹了,我也是自身难保啊。话说,我们好像太缺乏野外生存常识了。”
“是啊,整天都待在城市里……”
……
被水蛭叮咬的地方经过了处理,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流了好一阵血,且连续痒了好几天。
*
新学期开始了。
牧从清田嘴里听得一件事。什么,怎么又是他?你们对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清田信长大爷有什么不满——开个玩笑啦!清田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管不住嘴巴嘛,很多奇闻趣事都是通过他这个“媒介”传到篮球队的。
清田正在队外接受为了秋之国体而进行的训练,和外校的队员一起。
——那个流川可真猛!天天追到人家学校去,挡都挡不住。这不,人家教练都在电话里找安西教练抗议了,但没用啊!他照去不误!也不知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牧倒是知道流川入选了秋之国体,可这话,究竟从何说起啊?
“安西老师那人吧,我是不知道他在大学执教时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反正现在看来就和他手下的那帮子人一样,怪胎一个!接到抗议电话,也就是呵呵哈哈敷衍着,说是会关注一下这事,我看根本就没管吧。可能觉得流川又没耽误训练,至于私生活当教练的也管不着。流川也有理哪,说是来找仙道练球的!是一对一练习啊练习,正经事!还一副是‘你们多管闲事,少见多怪’的强硬态度咧。”
今年最亮眼的新人流川枫,确实是个少见的鬼才。牧听闻他在赛场之外以冷酷著称,极其不爱说话,整日板着张脸,对女球迷态度十分冷淡,放佛每天除了篮球和睡觉休息再找不出任何其他感兴趣的事,反正脾气特别古怪,不好相处。但牧心里清楚——但凡在球场上和他交过手的人大概都清楚,他的内心和冷酷可不搭边,相反的,是个相当狂热的人,而且他对女人的态度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屑一顾,曾偶然撞见过一件事——这个容后有机会再细说。
“你说……流川每天去找仙道一起练球?可这……这有点说不通吧。”
“问题就在这儿啊!至于原因,流川理直气壮地说是安西教练的意思!”
“啊?”安西老师的想法再怎么奇异也不会……这不明摆着是给别人添麻烦吗,肯定是误会了,哪里搞错了。
“具体的,谁知道啊!”清田搔了搔头发啊,“反正他就是这个意思吧,教练让他和仙道比较的?哼,我是想不通啊。他那人说话有点……很难沟通呀。喏,现在啊还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