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又服侍他喝了几口。
商战看着楚相宜借着放茶杯的由头在桌边捏着茶盏发了呆,他一时有些不忍,罢了,她能来这里看望自己就已经很是令人惊喜了,至于其他的慢慢来罢,不能逼得太急了。
他往里让了让轻声道:“你一路施展轻功过来的罢,过来歇息罢,已经寅时过了,等卯时我们便一起回去。”
楚相宜却是没听见他的问话,她心中正思虑的是另一件事。她放了茶盏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苏玉烟是你指使的吗?”
商战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一句,还问的如此直接,商战直直回望着楚相宜,摇了摇头,“不是。”
楚相宜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商战又说道:“不过我确实是放任自流,坐视不理。”不过后来他是后悔的,但待他回京时,已经迟了,楚家连同楚相宜所有人皆亡了。
楚相宜垂了垂眼不再望向商战,随后又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为了楚家的得到秘密吗?”
商战径自下了床走到楚相宜面前,捉住了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不是,是为了你弃我辱我的……怨恨。”
楚相宜听后闭了眼,点了点头,缓缓向后退去,“哦。”
商战一把揽住楚相宜的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盯着他的眼睛,“你可以弃我,但不该辱我。我知晓你厌恶我,可看在我等了你十年的份上,你还那般残忍的戏耍于我,我不该报复吗?”
楚相宜垂着眸轻轻挣扎着后退,“应该!”
商战看见楚相宜眼底凝着的忧伤,用力把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巴摩擦着她头顶的发,“我们重来好不好?”
楚相宜静静的听着商战胸膛下一声一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问道:“你最后如何了?扶正她做你的……”
商战一声轻笑,拥着楚相宜的双臂又紧了紧,连带着他的胸膛都被那笑声震得起起伏伏,“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扶正一个蛇蝎心肠的贱婢。我最后啊,自然是功成名就……不过后来现心有所属,思之若狂……最后就放弃了功名利禄去追她了。”商战轻笑了一声轻轻吻了吻楚相宜的头顶,吊儿郎当的问道:”信吗?”
楚相宜终于轻轻的抬起双手回抱住了商战,脸埋在他胸前,闷闷的说道:“信!”
商战感到胸前的温热,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轻轻抬起楚相宜的脸,果然泪流满面,低声哄着,“别哭,别哭,我骗你的,就算你厌恶我弃我辱我,我对你都不曾变了心!最后我就想着来寻你,竟是老天保佑,一睁眼就真回来了!”
楚相宜随他粗手粗脚的给她抹着眼泪,嫌弃的骂道:“真是一个蠢材!”
商战突然停住了动作,低头轻轻的俯身,吻了吻她股股泛着泪的眼睛,“所以别再弃我了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慢慢改,改到你不厌恶为止……”商战渐渐的低了声音,他忽然想起前世最后一刻楚相宜折断的那半截檀木簪,就说不下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那时都那般决绝,她或许是真的厌恶自己罢!
商战重新按压着楚相宜的头,下巴抵着他头顶,哑声问道:“可好?”
楚相宜唇角扬了扬,却是没说话,只静静的听着商战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半响后她抬起头,身体往后挣了挣,商战眼睛的光瞬间暗了下去,终是放开了揽着她腰间的手,他轻轻的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装作漫不在意的说道:“哦,我就是随意说说,我只是,只是想借助楚家的财力,说好的三年为期,咳咳,嗯,我答应的定会做到,到时我们……和离,你也别老想着逃离,秦锦程他不是良人……咳,哦,总之,总之……你先歇息罢,天快亮了!”
“好!”
“嗯……什么?”商战猛的瞪大了眼,抬起头,复又捉住楚相宜的双肩直直盯着楚相宜急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相宜忽而轻轻一笑,挣脱了双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说困了,要睡了!”说着就向床边走去,掀开了被子,躺了上去,斜眼瞧着商战。
商战狭长的眼眸微眯,瞧着她却如小猫一般瞪着一双大眼无辜的眨着,咬牙切齿。冷笑了一声,盯着楚相宜一步步逼近,长腿一挎,双臂一捞,翻身一滚,楚相宜已被带到了里侧。
商战凝视着她,捏着她下巴,咬着牙低声道:“再说一遍!”
楚相宜无辜眨了眨眼,“困了。”
商战瞪着她抽出她身底压着的被子,团巴团巴包住了她的头脸,转身侧卧到外侧。
楚相宜挣扎着露出了头,呼了一口气,眼睛弯成了月牙,伸出细白的修长食指轻轻戳了戳商战的后背,“不是你刚说的,借楚家的财力,三年为期要和离的嘛,我说好,有什么不对吗?”
商战往边上又挪了挪身子,冷哼了一声。楚相宜弯着眼睛,让这大尾巴狼披着羊皮装病占人便宜,不信还收拾不了你!
楚相宜暗笑着故意问:“天凉了,不盖被子你不冷啊?”见商战连哼都懒得哼一声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