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那便劳烦嫂夫人辛劳了。方才吕太医把了脉,大人已无碍,应该也快醒了。我把小魏子留在门外,嫂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指使他便是。”
楚相宜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大人请便。”
楚相宜走的急也没带上伤药,只好吩咐门口的小魏子去取了一瓶金疮药来,坐于床边,拿了根玉棒子在他手心被割伤的地方轻轻涂抹着药。
她心里五味杂陈,别人或许以为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可只有他晓得,商战当时抓抓住的那块岩石只是个障眼法,正真救了他的应该是这根簪子。他当时中了毒,岩石一般都不是特别尖锐,以他当时的力气虽可以,但到底不是很保险,而只握着一根簪子会省力很多。
想必是他知晓了这根钢针的坚硬,才拔下了簪子旋出了钢针,插入了山崖中,怕被人发现,硬是撑着一口气,最后一刻按了机关缩了钢针,抓住的岩石只是掩护。
可簪子的玉石到底质地脆弱,大力之下定是裂了开来,怕被人拿去发现其中的秘密,所以才昏迷了都死死捏在手中。
再度想起了那个梦,楚相宜怔怔的望着商战,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呢?他不是恨她吗?前世他应该是功成名就怎么又会去死?还说出了,来生等我的话……他是真的心仪自己吗?
“一脸蠢相!”
楚相宜想的正出神就听见了商战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才发现是他骂了自己一句,虽声音很轻却是透着一股嘲讽。
楚相宜:“……”所以说有些人真的不能好脸色,否则很容易蹬鼻子上脸。
楚相宜起了身朝门外喊了小魏子去请吕太医来,顺便倒了一杯茶,轻哼了一声递给商战。
商战闲闲撩了撩眼皮,哑声吩咐:“扶我起来,全身没力气。”
楚相宜放了茶盏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然而片刻后面对这qín_shòu明显无辜的眼终是败了阵,她抚了抚胸口,罢了,不与伤患一般见识!
她冷笑了一声,一把揪住商战胸口的衣服,迫使他抬起了上身,一手捏着茶盏放在他嘴边,冷然道:“喝!”
瞧着楚相宜微微扬起的眉,仰着小下巴如同一只暴怒的小公鸡一般。商战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一阵舒爽,张口乖乖喝了茶。
不过喝完茶后,商战看着自家娘子又平缓下来的眉头,轻轻咳了几声,“许是睡的久了,后背中间甚是瘙痒难受,娘子可否替为夫挠挠。”看到楚相宜瞬间又眉眼微立,心下暗笑嘴上却说,“哎,罢了,忍忍也就是了,顶多是难受一阵。”
楚相宜闭了闭眼,看在那个梦的份上,她忍了!她挨身坐到了床边又拉起来商战一点,一手刚伸到他后背挠了几下,就听见几声门口一阵脚步声,她急忙要起身,谁知商战抬手握住了她胸前揪着他衣服的手臂。楚相宜一时身子失了衡,两人一起跌在了床上,楚相宜趴在了商战胸口。
“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吕韦梁一手提着药箱,一手假意用手遮了遮眼,脚步却是没停顿的向里走。
楚相宜脸上一阵火辣,她狠狠的剜了一眼商战赶紧起了身,朝吕韦梁躬身一拜,匆匆出了里间。商战唇角轻扬,轻轻松松起了身,伸出手腕让吕韦梁把起脉来。
☆、第十二章
吕韦梁提着药箱出来的时候笑的异常正经,“商夫人,商大人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体内余毒未了,须的每日泡上两个时辰的药浴,十日后便可痊愈。”
楚相宜微垂着头服了服身,“多谢太医。”
吕韦梁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说着微转了转眼珠,接着又摇了摇头,“只是……”
楚相宜心下一紧,“太医但说无妨。”
吕韦梁笑眯眯的道:“商大人体内余毒没清除之前……若此时行周公之礼,怕是会累及到胎儿。”
楚相宜脸上刚下去的烟霞又腾的一下浸染了整个脸庞,使劲垂低了头做了个鹌鹑状。
吕韦梁乐哈哈的出了殿门,对着天空的北斗星打了个喷嚏,嗯,天凉了该添衣了!昨晚被太子一动不动盯着的那种压迫感瞬间荡然无存了。他背着手,轻哼着几句当下时兴的戏文,回去睡个好觉咯!
商战听到他们外间的对话,噗嗤一声轻笑,这定是吕太医在哪受了气拿他们来解闷玩儿呢!不过自家娘子虽然性子爽利,但一向脸皮薄,定是恼了,估计今晚他不叫进来,怕是要在外间凑合到天亮去,搞不好还会偷偷溜走。
想到这,商战一阵轻咳,“进来与我倒杯茶来,喉咙干的发痒。”
楚相宜不大想搭理他,可是听见他一叠声的咳嗽声,终是磨磨蹭蹭的进了里间,走到桌前倒了茶,刚想伸着手去揪他衣服,想了想不大稳妥,就僵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商战瞧。
商战暗笑了一声,一手颤巍巍的支起了上半身,一手抓着楚相宜的胳膊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便又装作不胜力气般跌了下去。
楚相宜无奈,看着他的手缓缓滑了下去,坐到了床上一手揽过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