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奇淼这才从惊愕中醒过来,见红樊走,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在他发愣的时候,狡猾的君少扬对他说了什么吗?他忙追上去,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君少扬目送着他们离开许久后,才亲自过去关上了房门。
回来,伸手拂开她的穴道,对上她略显忧色的眉眼,他朝着她安抚一笑,将药倒入碗里,又亲口试了试温度才对她道,“喝点药,才能早点好起来。”
“我师叔……”
“趁热喝。”汤匙压住了她的唇,制止了接下来她的话。
明显不愿多说。
她咽下苦涩的药液,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你说过,再不瞒我任何事!”
“喝完药,我告诉你。”君少扬舀起一汤匙药,喂入她的唇边。
西门涟别过头去不肯喝,“告诉我,再喝。”
“不过是我应了你师叔求娶你的要求。”君少扬将汤匙放入碗里,伸出手笑着揉揉她的发,“别倔了,先把药喝了。”
西门连皱眉,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没说要嫁给你!”
不坦白的男人,凭什么让他称心如意!
君少扬顿时知道她气从何来,却不能现在就告诉她,笑着打趣她道,“生死相随,都不算嫁?”
“曾经种种,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西门涟冷哼一声,表情冷酷。
“你与我同床共枕数日,还在我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怎么舍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君少扬立即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曲线救国。
“爱妃!”西门涟眼角微挑,纤纤手指捏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睡了你,一碗药给你服下便可,趁着本宫心情好识相的快滚。这样说不定哪天本宫想起你了,再召你侍寝也不一定。君贵妃,跪安吧!”
那眼神轻蔑得、那语气威胁得……
君少扬牙齿痒痒,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贵妃’了?
最起码,他也该是‘男后’啊!
不过她心情的确不怎么好,显然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他还是先退了,早点打理了自己,也别让她看得不顺眼。
他把药碗搁下,“我先走了,你自己记得喝药。”
西门涟装没听见,别过头不理他,君少扬摸摸鼻子,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走,西门涟后脚就起了身,脚踏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阵头晕目眩感扑面而来,她费力抓住了床柱借力才站稳了身体。好半晌后,等到那晕眩感感过去,她才重新睁开了眼睛,小步小步地走了出去。
是春日,繁花盛开时,满树新绿,一片勃勃生机。
西门涟出来时略显沉重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叫了守门的护卫,令他带路去寻师叔和师兄的住处。那护卫见她面色惨白,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就领着她往奇淼和红樊所住的房间而去。
彼时,奇淼正急吼吼的收拾着包袱,而红樊则是端坐在书桌前正翻着一本医书,一动一静,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
“啊啊啊,老头子我受不了了!”
终于奇淼忍不住的哇哇大叫起来,将打包好的包袱往红樊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砸,红樊快速伸手将医书收起,疑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好想死啊!
奇淼一看他那眼神儿,顿时趴在了桌子上连连用头磕桌子,一边手也不停地用力捶着,悲愤欲绝的呐喊,“老头子我这么善解人意人见人爱,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的徒弟了啊啊啊啊……受不了啊啊啊!”
红樊眸中疑惑更深,“师傅,您回去,和我是榆木疙瘩这回事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奇淼顿时跳起来,指着红樊的鼻子大骂,“要不是你诚心气我,我用得着现在就急着回去吗急着回去吗?”
红樊指指自己的鼻尖,又指指外边,再扬扬手上的医书,“师傅,是您一进来就收拾包袱嚷着要回去,徒弟我一直在这看书,没动半步也不曾说任何话,师傅这到底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奇淼几乎被他给活活气死,大怒道,“红樊,你难道忘了,老头子我这么急吼吼把你叫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当然记得。”红樊严肃的道,“和小师妹相认,把金蟾蜍的血和其它药材混合制成解药给她。”
奇淼恨不得撞墙,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还有呢?”
“……”红樊沉默。
奇淼立即抓准时机鼓励他道,“红樊,其实你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的。你想啊,那臭小子长得那副祸国殃民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女人啊,都喜欢踏实可靠的,你虽然有些木讷,但是论武功、医术、毒术、财力、物力,哪一样不是顶尖的?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千万别因为暂时的失意而放弃!”
这话,简直是语重心长了。
“师傅,他,不简单。”红樊沉默半晌,只道出这一句。
“他当然不……”奇淼下意识的话到这瞬间打住,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了解他的一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不是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没有!”红樊抬起头来,眉头深锁,“这样的男人是不定的风,恣意自由的云,除了他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否则不会为任何事、任何物而束缚。除了小师妹,再无人能让他上心。”
这事实,他比任何人都看得要清楚。
“师傅……”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