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充寂寞的调味品。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长久地等待。
男女情事,谁给自己留条后路,谁就会笑到最后。哭到最后的人是笨蛋。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再做笨蛋了。
关上手机,微蓝看见冲完淋浴的天朗站在卧房门口,深深地望着自己。
“是许韶涵?”他问。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她点头:“嗯。”
“他想要和你重归于好?”
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他。
微蓝把头转开,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何况是人呢?”
“有道理。”天朗慢条斯理地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回头草,你都不吃!”
这话什么意思?
她心微微地一惊,转头望向他,那浅褐色的眼睛,只看见捉摸不定的微笑。
春节,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秦桑影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微蓝回家。
“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多可怜。今年就和天朗一起回家吧!”
和他一起回家?以什么身份,继兄妹抑或恋人?
“当然是恋人。”天朗笑着说,“你不想把我们的事告诉家人?”
“我们是兄妹。”她依然是那个借口。
“我姓秦,你姓夏,算什么兄妹?法律上规定继兄妹不可以恋爱结婚吗?”
微蓝凝视着他,然后说:
“如果你答应不把我们的事公开,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否则我一个人留在省城好了。”
天朗盯着她,皱拢了眉头。
“能告诉我理由吗?”
“你答应过要给我时间的。”她垂下了眼帘。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叹口气说:“好吧,随你的便!”
回到n城的那天,正好是除夕夜。
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年饭。
天朗紧挨着微蓝坐,细心地把她爱吃的菜夹到碗里。
一桌子的人,包括瑞阳都注意到了。他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小声地问微蓝:“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在谈恋爱?”
她看一眼对面的夏云生,赶紧阻止他:“阳阳,不要胡说!”
“妈妈说,如果你和哥哥结婚,就不用嫁出去了,我们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
她一愣,望向父亲身边的秦桑影,她脸上所带着的是一个欣慰的笑容。
秦桑影告诉天朗她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秦桑影要她去机场为天朗接机,秦桑影要她和天朗在省城互相关照,秦桑影要他们一块儿回家过年……
微蓝开始明白,她和天朗的事,秦桑影已经知道,而且早就在等待着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突然觉得眼前的美食,再也难以下咽。
天朗敏感到微蓝的异样,悄然地握住她的手:“怎么回事?你的脸色很差!”
她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说:“大概汽车坐久了,有点反胃。”
“我去煮碗木耳莲子羹,给你开开胃。”秦桑影热心地说,就要起身。
“不!”微蓝猛然跳了起来,大叫一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所有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天朗更是脸色都变白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嗫嚅着说:“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
微蓝离开了餐厅,跑上楼去。
进到自己屋里,关上房门,她好不容易才平息自己的心跳。
这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
微蓝毫不犹豫地挂断。
这个时候,就是阎王老子的电话也不接。
不到三秒,手机又响了。
她不耐烦地“喂”了一句。
“蓝蓝啊,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说:“妈,我不知道是你。”
“你现在出息了,就把我这个没用的妈扔到爪哇国去了!”
母亲永远是一副历经沧桑的怨妇口吻。
微蓝强打起精神说:“哪能呢?我刚刚回来,明天就去看你和……爸爸。”
母亲沉吟了一下,说:“蓝蓝,这些年你别怪妈妈没有照顾你。你知道妈妈没本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我当年和你爸离婚时,你可是判给妈妈的。十多年来,你的抚养费我一分也没有少付过。”
“知道了。”说得好听,还不是指望老了有个女儿可以依靠!母亲的脾气不好,继父的儿女都不搭理她。
“蓝蓝啊,你大了,要多长个心眼,可别被姓秦的母子给糊弄了!”母亲小声地说,“你爸爸这个人我了解,精刮得很,不是自己人是不会相信的。除了你和你弟弟,秦天朗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微蓝心里一惊,却故作轻松地说:“妈妈,你不知道吗?自从爸爸中风后,云天公司一直由秦天朗掌管。”
“这是另外一回事。你爸爸只不过在利用秦天朗,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夏家的财产分割哪里轮得到他?”母亲的声音压得更低,“听说你爸爸早就请律师立了遗嘱,他名下的各种资产、股票、银行存款,你和你弟弟各得一半,房产则留给秦桑影,秦天朗一杯羹也没分着!”
“爸爸就立了遗嘱?”她又是一惊。
“他目前这个身体状况,当然要早些把身后事处理好。”
微蓝冷冷地笑:“妈,你消息可真灵通!”
“我还不是为了你?”母亲说,“你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倔,外表看着挺精明,其实缺根筋,我就怕你上了姓秦的母子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