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何意?魏七不解。
怎的听起来倒像是我行止不端,污了圣上名誉?!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急转,必是传话之人多有误会,三人成虎,真真假假,安爷意会错了!
或者有人特意污蔑,欲除去自个儿。
然这样岂不是更好! 总比让他知晓小方子心悦圣上要好得多,还有回旋的余地。
“ 回安爷的话,您说的极是,只是。。。” 魏七皱眉,似困惑不解,“ 同屋人举止过密 ”
“ 是说小的与小方子之间。。。” 他像是笑了一下,“ 请您容小的细禀。” 又肃了面容,将双臂朝前一拜。
“ 你说。” 安喜听他这般说,也疑心事有蹊跷。
“ 回安爷的话,您也知晓,乾清宫中人多是小的前辈,只小方子一人与小的年岁相当。” 烛光之下,清秀面容沉静。
“ 是以,从前众前辈多有拿小的二人相比,为免生出事端,小的多有回避。只是此次您疼惜小的,特将他调来伺候,小的瞧他伶俐心善,人也活泼乖巧,心生结交之意,同龄之间,相貌相似便不免多有贴近。”
以前是对头,疏远得很,哪有什么交情,再者人是您瞧过我才收下的,如今怎的怪我头上。三来,小方子人好我才亲近。四者,两个长相同类的人哪会乱来,岂不别扭。
他神情又突凌厉,“ 小的心知近日自个儿风头太盛,一时若有旁人瞧错想必也不是怪事。” 此话意指有j,i,an人嫉妒,妄想污蔑他。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安喜心道:果真未瞧错他,后生可畏,此话也确实有理,这两人从前并无交情,小方子也是自个儿眼皮子底下看着的,人外向心眼也多,但是里子是个好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将人指与魏七。
或许真是有人嫉妒,妄想取而代之,抑或是后宫中哪位娘娘得了风声,欲除了他。
此事还需再看,不好擅自动作惹圣上注意,这小子身边事圣上是有几分在意的。
一场与屋内人有染的误会在魏七不动声色间化解,回了他坦后他才松下劲来,此时才发觉原来已浑身汗s-hi。
他唇色惨白,双腿发颤,站都站不住了,关了门便直直瘫倒在地。
方才若一步走错,都要丢了性命,帝王声誉是大事,不容一点疏忽。
万幸,万幸安爷愿信自个儿。
小方子窝在塌上,此时尚不算晚,他分明未睡却不欲理会魏七,丝毫不知这人方才救了自个儿一命。
一夜艰难度过,第二日麻烦接踵而至。
坤宁宫来人,道皇后主子欲宣见乾清宫御前贴身内侍魏七。
第46章 妾拜主母
坤宁宫人有备而来, 来人是皇后主子陪嫁,坤宁宫总管太监赵真公公。卯时乾清宫宫门方开不久,赵公公便至宫门外请见安喜。
侍卫哪里敢拦,人方一跨入宫门,便有守门的小太监急忙忙来迎。
另有眼色者疾行去报与安喜,大清早的坤宁宫总管太监亲临,定是事出紧急。
安喜此时正在养心殿偏殿耳房内等候皇帝起身。
此刻得了消息, 心下一番思量,吩咐王福贵照看,起身先去见赵公公。
赵公公此刻正在后头安喜屋子里等候。
不一会子外头传来声响, 安喜进屋。
“安爷!您大安。”赵真起身笑脸相迎,拱手施礼。
“赵爷您客气,快请坐,请坐。”
皇帝那儿还有差使, 这事两人皆知,是以并不多寒暄。
赵真道明来意, “大清早的多有叨扰,还请您见谅。”
“赵爷您哪里的话,您是皇后主子身边的人,此番前来必定是皇后主子有所吩咐罢。”安喜是皇帝身边人, 比赵真品阶要高出一等,然他仍是客气,并不怠慢。
“正是,若非主子吩咐, 咱家万万不敢大清早地来扰圣上清净。”
“既如此,此番皇后主子所谓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主子近来脖颈疼得慌,已忍了两日,太医院道是夜间落了枕,毛病不大,不必施针用药,过上一两日便好,若是真疼得紧,可令善按摩的奴才们伺候一二。”
“可两日后主子仍不见好,便想着还是宣巧手奴才来,又听闻乾清宫内有一御前贴身内侍名唤魏七的,很是j-i,ng通此道,从前像是在寿康宫当值,老祖宗也对他这手功夫称赞不已,主子便想着借来一用。”
“道什么借不借的!您怎的不早派人来呢!”安喜故作惊慌嗔怪之态,“皇后主子身上不好,要用哪个奴才只管派人来便是,何需等上这许久叫主子吃苦,还惊动您的大驾。”他似是真急。
可心里却嘲讽一笑,这些都是由头,脑仁疼,脖子疼,好似谁宣魏七都是这些个理由。
那日皇后主子来乾清宫提及魏七这小子时他便有所察觉,到底事久了,不能瞒住。
来者意图明了,外头人赶去见王福贵,事关魏七,大家伙心知肚明,此事没那么简单,得再往上报。
“到底是御前的人,一点小毛病,主子说不愿惊了圣上。”
“皇后主子贤德!”安喜喟叹,“咱家这便派人去召了魏七来,您且稍候,咱们喝会子茶罢。”
“您客气了,是咱家叨扰。”
“来人。”安喜扬声道。”
“小的在。”
“宣魏七来!”
“嗻。”
魏七此刻应正同一干奴才候在养心殿西暖阁内当差,宣魏七就等于是令将此事报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