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父皇叫朕娶她的时候自个儿便有所犹疑,这赵家女年已十八,竟仍待字闺中,焉知不是有何筹谋,就等着他来求娶?
那时他道不如立为侧妃,可惜父皇执意,父子已为君臣,不敢再多言,只好娶了。
果不其然,赵原入朝(赵太傅)暗中收揽文臣谏官,短短数年内便已势大,现今已拦他不得。
甚幸自个儿早有提防,未叫她诞下嫡子,否则。。。
呵,猖狂逆臣,嚣张不了多时。
年后严正己蜀地贪墨案一结,功绩资历皆满,届时叫他顶了赵原的位便是。
君王凝眸筹划,成竹在胸。
“圣上,可要宣魏七来见?”
“不见,得肿成什么样儿了叫来污朕的眼。”
他眉头拧成结,似想起魏七那张小脸青紫不堪的样儿,实在是心烦意乱。
“嗻。”安喜叹,还想替魏七搏个怜惜呢。
“去太医院叫人,令他好生养着,用好药,不得留疤痕。”
“嗻。”安喜见皇帝似没别的吩咐了,便道:“圣上若无吩咐了。奴才这便传话下去。”
“嗯。”
“奴才告退。”安喜行礼退下。
走了没几步,皇帝留人。
“慢着。”
安喜停。
“你将侍院后头的几间屋子腾出来收拾了,过两日他脸上伤好叫人搬进去。”
“嗻。”
“再打发两个奴才去伺候。”
“嗻。”
“叫膳房做些点心赏下去。” 小孩挨了打,吃点喜欢的东西就能好。
“ 嗻,奴才领命。” 您把人当小孩儿哄呢!
皇帝一顿,想想觉得妥当了。
“退下罢。”
“嗻,奴才告退。”
咱家就说,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心疼,前些日子可还宝贝着呢。
安喜退。
御前贴身内侍魏七冲撞后宫之主,叫皇后主子赐下掌嘴一百,这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三宫六院。
“魏七是何人?从前并未听过这人。”
“魏七啊,魏七是新升上的御前贴身内侍,将十七,还年轻得很呐。”
“他此番因何得罪了皇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