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执又脆弱地躺在床上,眼皮合着,眼珠子在下面一动一动,却是始终没有睁开。
谷望南搓了搓脸,抬起头来:“老婆。”
一声轻唤,在病房里却掷地有声。
董晨荟的手指隐隐一动。
谷望南站起来,身上还穿着丰荛买给他的衬衫,越失去才越懂得珍惜,衬衫如果不脏,就恨不得天天穿在身上,现在天气暖了,不用再披外套了,穿一件薄薄的毛线背心就行。丰荛不喜欢他穿成这样,说这样真老气,是英国老头的打扮,坐在花园里抽烟斗的形象。如今也没那女人来嫌弃自己了,谷望南就一直这么穿着,觉得……说不准走在哪个街道上,那女人的声音就会从背后传来:“谷望南,你这样穿真难看!”
没有了……那女人再也不会这么说他了。
一个小时前,助理小心翼翼地说,丰小姐走了。
谷望南闭着眼没说话。
助理继续小心翼翼地递上来一份交通事故鉴定书:“事故鉴定出来了,也调取了街上的监控录像。很奇怪的是,本来董夫人是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