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高中,弄个学籍,一步一步都安排好的计划,一下子全打乱了。现在,就连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好的,真的就这么陷入了茫然的地步。
抓着栏杆这么趴着,想着,旁边的房间响起拉门滑动的声音,李希伯赤裸着上半身,刁着牙刷出来,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跟丰荛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了。
李希伯一愣,急了,抽出嘴里的牙膏指着丰荛喊:“回房里去!风多大啊!你怎么这么不乖啊!”
丰荛赶紧缩着脑袋回去。丰荛觉得生命是特别庄重的,因为一场生命的赋予也意味着会赋予这个生命一辈子的历练。她这辈子的历练已经够多了,亲情,爱情,都被历练成了她的秘密,所以……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下一个生命去承受这些。
有些事是很可笑的,半年前,谷太太在微博上以一条“我怀孕了”的消息刺激了她和谷望南的感情,现在,她亲自用流产的消息了断了他的念想。
丰荛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活得特别坚强。而坚强的另一面,何其不是一种残忍?
丰荛是残忍的,谷望南也在残忍着。他想丰荛,毋庸置疑地想念,一想她,他就觉得胸闷气短。
所以想念和爱的根源都是ròu_tǐ深处隐秘的疼痛。
助理敲敲办公室的门,得到谷望南的回应,开门走进去,低声说:“丰小姐和李希伯这几天一直住在江西的酒店,刚接到消息,他们定了婺源的车票,看来是要去哪里玩上一阵的。”
谷望南轻轻地皱了皱眉,低头看文件:“让那里的人回来,不用再跟了。”
助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
谷望南问:“还有事儿吗?”
助理摇摇头:“没。”依旧是将信将疑地转身出去了。
是的……或许只有丰荛是最了解谷望南的。他是那么强势的男人,强势到在一场感情里,他希望自己永远是主导者,不要去挑战他,不要去违背他,不要去忤逆他,现在她把这一切全做了,他自然是会发怒的。
他是不会放她走的男人,只有让他放手。
助理出去后,谷望南把文件合上了,一只手按着额头,闭眼,沉沉地想着什么。
他试图去说服自己,丰荛把那孩子打掉是值得宽恕的,与她而言,这种决定当然是正确的,理由有很多,一一地在心里想一遍,可只要想到那是他的骨肉,他就没办法原谅。
她说:“谷望南,你的孩子没了,我们两清了……”
声音是那么平静又淡漠,生生扼住了他的喉咙,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想告诉她,丰荛,回来,我们好好地在一起。然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谷望南上网去查了查婺源的风景照片。
真美,现在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一大片一大片的黄色,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她终是不属于他的女人,和另外一个在乎他的男人在一起,享受一方风景,那片风景里再无他。
他一张一张看着这些风景照片,就像在风景里看到了他们。
桌上的手机忽然一震,进来一条短信,打开来看,显示副卡在一分钟前又提现二十万。
谷望南拿着手机想了半响,又去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婺源风景照片,伸手按了一下座机,直接接通助理的内线:“你进来。”
一分钟后,助理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谷望南:“进来。”
助理开门走进来,仔细地观察谷望南的表情,觉得老板一定是反悔了,他那么在乎丰荛,一定是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的。
谷望南把手机往助理面前一推,表情严肃:“去备案,说我的卡被人盗刷了。”
助理拿过手机,愣了一下。
谷望南从椅子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方媛打给我的电话都不用理会,直接替我挂断。”
“好。”助理立即明白,谷望南……要收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星期三的时候,我在外面,收到编辑的消息,给我发了两个姑娘的留言,她感动了,我感动了。
我向来觉得一个写手出来混,自然是要承受得起表扬也要经得起批评的。
这篇文写到现在,我中途请过一次长假离开了大半个月,也有不告而别断更的时候。有时候是因为忙,打开电脑已经快凌晨了,有时候是写了三四千字,觉得不好,狠狠心删掉,重新对着空白的文档,写不出来就关电脑,睡觉。
我不玻璃心,打算写这篇文开始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一切骂人物角色和情节的话我都当做是对我最深刻的赞美。我也不擅长说情话,但是一直等候在这里,并且留言出现过的姑娘,我会下意识地记住你们的id和头像,你们换头像了,改了个性签名了,我都能下意识的发现,并且在屏幕这头偷偷一笑。
没错,我在乎和喜欢你们。
我想告诉给我感动,一直等候在这里的姑娘:请相信我,我一直想给予你们我力所能及,最精致的故事。
我告诉过一些姑娘,我曾经是写逗逼小白文的,哗众取宠,男主高端大气,挥手为女主投掷千金,女主活泼可爱讨人喜欢,我用这些情节轻而易举地拿着因为讨读者喜欢而获得的稿费。只是忽然有一天,特别的腻味了。
写这篇文到现在,一直没和你们有太多的交流,没有建群,甚至你们发我的私信我也很少有回复,跟你们的交流只限于通过对你们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