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而出的却是爹娘与如磬一同欢庆的景象。是了,他们只会庆幸受罪的不是如磬,若换做是如磬,早在成妃摔倒在地的时候就要惊得一命呜呼了。她自小体弱多病,不能多吹一点风也不能多挨一点冻,更别提成天提心吊胆的活在宫里。
想到这些如笙有些气,可转念又想,若不是她进宫,又岂会认识瑞王。唯有这点叫她宽了心,不再去想阮家的事。
“醒了?你醒了多久了?”瑞王从未见她在自己睁眼之前醒来过,不禁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余惊未了。
“有一刻钟了吧。”她蹭了蹭瑞王的手臂,像只撒娇的小猫。
“起了吃些东西,一会还要去见太后和成妃。”瑞王从床榻上坐起来,随手从床沿拿了件外衫披上。
“妾身不想去见她们……”如笙的眉毛撇成八字,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听话,要治成妃的罪,就需要你将那日发生的事情重新陈述一遍。”瑞王掀开厚帐下床,“你难道不想为自己洗脱冤屈么。”
纵使百般不愿意,如笙也只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