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慈母情怀消耗殆尽,一拍儿子的小脑袋,“行了,回去睡觉。”
大圣撒娇也撒够了,飞速地亲了一下长安,喜滋滋地跑了回去。长安看着那小兔崽子一蹦三跳回房间的样子,心里有心疼又害怕。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希望大圣永远无忧无虑,一直开心下去……
熄灭最后一盏灯,沈家药房归于平静。
安庆镇位于南燕与祈阳交界之处,算是祈阳的属地,却不似祈阳那般终年严寒。而此时,三辆马车正在南燕至祈阳的官道上加速行进,在一个路口拐弯进入,正是前往安庆镇的方向。
第二辆马车里,一个男人正在用一个小药炉煎药,另一个男人给躺卧在床上的男人擦拭汗水,躺着的男人浑身发白像是中了剧毒,从心口延伸出一条红色的线,已经快到下巴,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红线像是什么活物一般,还在隐隐往上生长。
为他擦汗的男子不停地更换帕子,擦完一次就浸入水中,换一条继续,他动也不动地盯着仰躺的男人,朝另一个人问道:“药还有多久能好?”
煎药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煎药这种事催不得,男子心里也清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