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证过,她晓得杨盛林和他的关系有多铁,而且男生比较聊得来这些话题。都说了是机密项目,周易自然不了解内情,不过,项目无限期的可能是存在的。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有志向有抱负,成熟了,我觉得很好啊。至于为了不让我等,所以要跟我分手,这一套还是省省吧。”张年年薄怒,“老娘这么年轻,又不是等不起。而且咱们女人的世界里就只有情情爱爱了?老娘以后还会有自己的事业,老娘自己给自己撑腰。”
戴殳笑嘻嘻地肉麻了一句:“你还有我,我给你撑腰。”
“哎哟,这话我爱听。”那头,张年年受用极了,继而感慨道:“殳啊,我突然想起来,算算,我们都十年了吧。医生那首歌很对头啊,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
这头,戴殳“噗嗤”,初中、高中、大学各三年,四舍五入,可不是十年了嘛。
“好像是哦,那明年要不要来个十周年纪念日?”
“好啊好啊!正好纪念我们成为社会人士,携手翻开社会篇,嗯,寓意真真是极好的。就去实验中学怎么样?要是赶上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我就上去献唱一首《友谊天长地久》。”
“……”张大小姐,你确定是献唱,不是去砸场子?
见她不说话,张年年继续说:“不是说友情是越长越浓,爱情是越长越淡吗?我觉得我宿舍一妹子说得很对,这话狗屁不通,感情啊,就得靠经营。这次杨盛林跟我提分手,说不准就是看我们快到七年之痒了,闹一闹,让感情热乎热乎。”
默了一阵,戴殳点评:“心态真好。”
不过,“七年之痒”四个字还是在戴殳的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罔顾向羽然的调侃,开始隔三差五地驻扎在周易的公寓。
周易对她突然的热情不解,戴殳示意他看她手上的戒指,“你现在提前步入社会,诱惑各种多,我得尽早让你适应,家里有个黄脸婆在等你。”
一个“家”字让周易微微失神,他笑问:“哪来的黄脸婆?”
戴殳站在书桌前,小脸严肃,“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以后也会有黄脸公。”
“才不呢。你这张小白脸本来就不容易老,再在外面勾搭勾搭年轻小姑娘,哼,肯定倍儿滋润。”
都什么跟什么?
周易无奈地摇摇头,垂眸,注视着她的脸。
年岁长了,戴殳的娃娃脸也开始凸显,和他出去,总有人叫她“小朋友”的,尤其不束发的时候,更显小,也更可爱。
自他大一请她寝室的人吃饭之后,最积极的是向羽然,举凡在学校撞见对戴殳有企图的,都会一一向他报告。
加入校辩队,她锋芒显露,觊觎她的人更多,观望他们分手的人也更多,要是可以,他倒真想把她打包揣在身边。
两只手搭在桌沿,他俯身与她对视:“光你一个就让我操心不完,我哪来的精力去勾搭年轻小姑娘?”
她嘟嘴,“我们就快到七年之痒了,听说很可怕的。”
他凑过去,叼住她的嘴,“傻。”
七年?
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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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戴殳想想也就过了。即将升大四,她没太多时间胡思乱想。
大三开始,身边人的方向都清晰起来。
文静和向羽然早早就在准备保研,而姚巾帼大二下就破格进入top所实习,其目标是要自己成立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帝都还是在嘉市,还未决定。
至于张年年,大二被口译吸引,觉得够炫酷,打算毕业后进军同传。
再至于高中毕业后就出了国,和她在上时有联系的徐侑倩,精英姿态,想闯荡华尔街,更玄幻的是,她还和当年嘉中的另一名竞赛大牛徐信朝成了一对,一个玩转资本,一个专心科研,堪称神仙眷侣。
而她身边这位,更是了不得。
周易大学期间并没有继续竞赛之路,参加acm之类的比赛,倒是连续三年组成“白帽子团队”,参加了三届全球最知名的黑客大赛。
这类比赛主要是找浏览器或系统的安全漏洞。
她初中就看见他在看什么网络安全的书或者论文,对这一情况倒不意外,不过,她还真不清楚,这厮高中就开始为国内一些大型网站找漏洞,听说赚了不少,也是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
目前他则是瞄准了网络安全市场,认为其潜在需求巨大,尤其针对企业大数据库的保护。
为此,她特地去查了什么叫“白帽子”和“黑帽子”,其实都是黑客,区别在于是否依靠技术非法牟利。
戴殳看过《黑客帝国》,觉得帅呆,试图怂恿周易,“你干嘛不继续当白帽子啊,我查过的,虽然白帽子收入不及黑帽子,顶级人才年入百万甚至千万都没问题啊。”
周易的回答是“有在做”。他们团队两项业务,一项是白帽子常做的,发现漏洞,提交漏洞,这是辅,另一项则是负责大数据库的安全维护,这是主。
“白帽子和黑帽子的界线是利益,不是每个人都能保证不越界。而且网络安全市场最缺的不是资金,而是人才,技术过硬的容易成为各大公司的目标,跳槽自己去带团队。一个稳定的团队,不能为别人卖命。”
戴殳坐他腿上,悠闲地晃着脚,还是不解,“你去维护人家的大数据库,还不是为别人卖命?”
周易耐心指点:“签约了,就是甲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