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回有,天天。
尤哩嘴角在抽搐,哪门子的天天,说他太夸张了。
顾言之倒没立刻辩驳,给她解释的机会:“那你说说看。”
尤哩迟疑了两秒,说:“这不是陈怡姐和慕青姐怀孕了,她们无聊找我说说话吃吃饭……一起讨论生小孩儿的事嘛。”
“那么喜欢,我们也生一个好了。”头顶上方传来一句。
尤哩脑袋迟钝,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一句:“答应了?”
这回听得真真儿,尤哩坐起来,拿美目斜着他。
他淡淡道,好。
尤哩尖声否定,不好。
后来,顾言之突然改变,说不好。
尤哩没仔细听,顺着他说反话,大声嚎了句“好”。
顾言之啼啼笑了。
啊啊啊……尤哩又被套路了,伸出两只爪子去扯他的脸,他躲,她追,再躲,再追……这样的剧情反复上演,乐此不疲,最后成为某人的“小情趣”。
尤哩的新公司是一个设计公,从公司理念到个人名片都在完美诠释着两个字——精致。
对,就是精致。
尤哩第一次看见名片上的名字是手写打印的。
不要任何形式的艺术字,端端正正的楷体写法,老板说先不管写得好不好看,首先你得让人看清楚字吧。
所以可难为了一众人,那会儿人人兜里揣着笔,有空就拿出来练字,认真的样子快赶上考生。
人事拿来几张空白名片,并告诉她不着急,在纸上练练,写到自己满意再给她。
尤哩接过笑了笑,她的字算不上多漂亮,但也中规中矩,参加过几次书法比赛,名次还不错。
再者,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写字漂亮的……有了!尤哩一拍脑门,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吃完晚饭尤哩主动捡起碗筷,吩咐顾言之去给su添水,他接到命令转身去了。
尤哩三下五除二收拾完,跑回房间拿出名片、笔和纸,一样一样摆上茶几。
顾言之走过来看见她跪坐在地毯上,两只手臂慵懒交叠,袖子被挽至手肘露出一小截白皙,歪着头看他,模样乖巧极了。
他走到她身后坐下,殷切的目光马上追过来,太过灼热。顾言之抬起下颌,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瞧见他搭话了,尤哩杏眼儿睁得老大,娇笑着抓起笔对他摇:“练字。”然后把名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顾言之皱着眉头认真听完,对她说:“漂亮的字岂是一日能练出来,你这属于临时抱佛脚,写不好的。”
“嗯嗯。”尤哩连连点头,神情没有一丝惭愧,“我知道写不好,练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有一个不成熟的小请求,可以听听吗?”
“你说。”顾言之往前坐了坐,洗耳恭听。
尤哩一听有戏,便“厚颜无耻”地讲起来:“你知道我的工作基本用不上笔,所以字写的不怎么好看,大不如从前。可是你就不一样啦,每天给病人开单子,签名,写的一手漂亮字。所以……”
“我不会帮你写。”顾言之接过说。
尤哩缓了缓神,瘪起嘴,转过身抓着顾言之的膝盖,看向他的眼里写着“为什么呀”。
“我不会帮你骗人。”顾言之还是摇了摇头。
“这,不算骗人!不算……”尤哩抓紧手下的布料,急忙解释,但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顾言之盯着她看了会儿,握着膝盖上的那双小手,“怎么不算,不是你写的说成是你写的,不是骗人么?”
听完尤哩耷拉下脑袋,眉间又多了一道沟,她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其实说完他便有点后悔,他和她认真个什么劲儿!正苦恼着怎么和她开口,眼前的小人儿突然抬头,唯唯诺诺地说道:“我不说是我写的,就不是骗人了吧。”
顾言之抓着头发一愣。
尤哩起身爬到他身上,面对面坐下,捧着他嘬了好几口,口水淋淋,嘴里仍不忘着撒娇:“唔,好你了,我不说我写的,不骗人好不好……”
软绵绵的声音加上乱动的身子,顾言之被她这两下磨出了火,眸色加深,她却呆鹅似的没有发现,继续闹他。
他轻咳,抬手给了她屁股一下,沉声提醒:“别蹭了。”停顿一下说,“快冒烟了。”
像上课突然被老师点名,尤哩首先表现出慌张,接着是忐忑,心里疯狂地问怎么办……
两个人对看了半分钟,感觉空气都热了。尤哩回过神儿,赶紧从他身上翻下坐在地毯上,望向他时好看的锁骨红了一片。
“好不好嘛?”尤哩又拽了拽他的裤脚。
对峙一会儿,顾言之便低头认输,坐正身子,朝她吩咐一句:“拿笔。”
——
日子比花钱还快。不等你算计,夏天踩着春天就来了。
6月,尤木开始进入中考倒计时,同时尤哩迎来了23岁生日,早就注定的。
终于到了这一天,尤哩竟然紧张地出汗,呆愣愣地坐在电脑前,盯着桌面日历一言不发。
同事喊了两次才回头,问她怎么心不在焉。
尤哩挠挠头,腼腆一笑,说今天我弟中考。
同事先是惊讶她有弟弟,一直以为她是个独生女,理由是长得太不像姐姐。
尤哩白眼翻了一翻,姐姐应该长什么样?比她多了眼睛还是鼻子?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调侃继续,同事说又不是你考试,怎么也能紧张起来。
尤哩郁闷地努了努嘴,朝后一仰,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