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安目光微闪,撇了撇嘴,不屑道:“根本没人亲眼瞧见过老乞婆祖孙二人曾服下过鹤顶红之毒,单凭赵德片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况且——”张德安扫了一眼白素贞、许仙二人,话锋一转,振振有词道:“白日里各位官爷到保安堂搜查时,白姑娘和许大夫不是也都矢口否认了曾接诊过老乞婆祖孙二人么?”
许仙道:“我们那么说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否则怎么令你原形毕露!”
张德安质问道:“除了你们保安堂的人,谁能证明你所言属实?”
“你、、、、、”若论言词诡辩,许仙实在不是张德安的对手,张德安眼见许仙被他逼问的哑口无言,心下得意,紧跟着说道:“事实根本便是赵德虽然依我所言将中毒昏迷后的老乞婆祖孙二人抬到了保安堂大门口,可是很明显老乞婆祖孙二人中的根本不是鹤顶红之毒而是寻常毒物,所以不药而愈,醒转后离去,继续在城内乞讨。由此也便可证明我张德安并未说谎,我未曾真正有害人之实,理应罪不当死。”张德安抬头望向堂上的陈伦,高声道:“知府大人,综上种种,大人您即使要判小人的罪也应从轻判处才是。”
陈伦气的面色铁青,他冷哼一声,沉声道:“张德安,本府如何判案,自有分寸,尚且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微微皱眉,目光盯着案上盛放鹤顶红的瓷瓶,沉吟了半晌,而后目光转向许仙,问道:“许大夫,本府虽然不擅岐黄之术,但也确实听说过鹤顶红乃是百毒之首,中者无救,可是本府也相信你同白姑娘所言属实,老婆婆祖孙二人确实曾遭人毒害,中过鹤顶红之毒,而且幸得被你们保安堂所救,既然如此,不知许大夫可否帮本府一个忙,说出你是如何替老婆婆祖孙二人化解鹤顶红之毒的,以利断案,好叫张德安无从狡辩!”
“这、、、、、我、、、、、、”许仙未曾料到陈伦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所措,拿不定主意要如何作答,他下意识的看向白素贞,目光中带有求助之意。
白素贞的目光却是望向了张德安,她盯着张德安闪烁不定的眼神,容色沉静,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今日若是不能证明鹤顶红之毒可解,张大夫便抵死不会承认毒害老婆婆祖孙二人的事实了”
张德安冷哼了一声,说道:“没有真凭实据,你们休想冤枉我!”
白素贞摇头道:“张大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你不承认,便表示你可以逍遥法外的。”
张德安梗着脖子,叫道:“白素贞你证明不了鹤顶红之毒可解,便不要再浪费唇舌了!”
白素贞微微扬眉,正色道:“张大夫,今日我白素贞便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证明给你看,鹤顶红之毒乃是有方可解的。”言罢,俯首在身旁老婆婆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便见老婆婆忽的定定点头,猛的冲向堂上,一把抓起放在案上盛放鹤顶红之毒的瓷瓶,而后迅速退开几步,拔去瓶塞,仰头便将瓶中的鹤顶红服下。
原来白素贞见张德安抵死狡辩,不肯认罪,于是在其与许仙争论之际,已暗中施法将老婆婆的眼睛治好,然后让老婆婆当堂服下鹤顶红,她再施法救回老婆婆,如此一来,张德安便再也无从抵赖。老婆婆深信白素贞的医术,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白素贞一经开口她便冲上前抢下盛放鹤顶红之毒的瓷瓶,服下瓶中的鹤顶红。只是如此一来,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却叫堂上的陈伦大惊失色,他霍得起身,连声疾喝,“来人,快,快,快阻止她!”可惜终究是晚了,众衙役抢上前,夺下老婆婆手中的瓷瓶,发觉她已将瓶中的鹤顶红服下大半。
“大人,老婆婆已中了鹤顶红之毒!”众衙役也是个个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陈伦快步走到堂下,冲到老婆婆身畔,眼见老婆婆脸色乌黑,七孔开始流血,顿时吓得脸色瞬间惨白一片。“白素贞、许仙,你们快些救她,一定要救活她、、、、、、、”
“大人稍安勿躁,我白素贞保证老婆婆定然安然无恙。”白素贞上前,出指疾点,将毒素封住,令其无从蔓延,她扶住老婆婆,对陈伦道:“大人,我需要一件清净的房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来人,快带她们去后堂。”陈伦二话不说,立即吩咐让人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空,御风舞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树下野狐《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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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 106 章 ...
白素贞扶着老婆婆到后堂救治,陈伦心神不宁,回过头来忽的一眼瞥见一旁的许仙仍自站在原地未动,愣了下,不由大急,连声催促道:“许大夫,人命关天,你怎么仍在此处?还不速速入内救人?”老婆婆所服下的乃是鹤顶红剧毒,一时半刻的耽搁,便有可能送了x_i,ng命,这许仙身为大夫,对此当是知晓的一清二楚,怎的可以如此不知着急。
“许大夫,这老婆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非但本府难逃其责,你连同白素贞也要担负责任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