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是从小白的力量上感觉到了魔气。”张春晓看了眼和花苒腻歪的妖皇,自责道:“他是被连累的,我居然怀疑是他入魔。”
陈柑盯着离火之盘不能转开视线,就抬手在张春晓的头上拍了几下,最后捏捏他的耳朵说:“能把花小胖养成那样儿,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再说,有花苒在,也用不着你动手。”
张春晓苦笑着说:“你就这么安慰我?”
陈柑翻不成白眼,就掐了下揉得他发热的耳朵,张春晓叫痛,陈柑才哼哼着放手道:“多大点儿事,你一遇上就自责,还能不能好好过日了?”
“……”张春晓咳了声,拉下陈柑的手说:“小白体内的魔气怯除也是个麻烦,你的归元诀最近练习得如何?”
陈柑正看着变大了一圈的火j-i,ng勇猛的夺地盘,随口道:“有了记忆,自然是一日千里。”
“那……到时候……”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
张春晓无语的看着陈柑,他还什么都没说出来,这么大包大揽到时候真的不会出问题?
魔蚀袪除的速度实在很慢,小胖子也被耗得睡着了。妖皇就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竹屋,当空一抛,花苒清出来的那块空地上就出现了一座j-i,ng致的竹屋。
把小胖子放在屋里后,妖皇就和花苒一块去探此间的其它地方。
张春晓看着那还有大半个魔蚀的离火之盘,心疼的剥补神的果子给陈柑吃。
“要不先停会儿?”
陈柑呸的一声吐了果核说:“说什么呢?傻了你?这要撤下,反噬有多重你不知道?”
张春晓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离火之盘已经不比陈柑重要,陈柑因此受累,他实在是不忍心。
半天未见身边的人说话,陈柑抽出一缕神识想了下,立马就明白张小鱼这又多想了。
“你要真没事就想想清净生跑哪去了?还有这次来晚了你回去怎么和秋子产交待?这么多正事你不想,乱想什么有的没的干嘛!”
被骂了顿,张春晓才算是恢复正常。
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婆妈,现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凡是跟陈柑沾边的事儿,他就放不下。不过,现在的确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如清净生这样的隐患不除,陈柑遇到危险的可能才是最大。
怨骨,如其名,是生者死前怨气所聚。
再虔诚的信者,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也会动摇信念。只消信仰的‘神明’稍稍刺激一下,怨气冲天并不只是一个形容词。
刚才查看的时候,那堆怨骨灰是同一时刻所化。清净生若想做到那种程度,只能依靠某种外物,而能把百万信者的源力同时抽干到身体化灰这种程度的至危之物……张小鱼从未听说过,难道说,那是和离火之盘一样是某种虚无之物的魔化?
道说y-in阳,张小鱼和虚无之火就是最简单的例子。他是至y-in水系,却由至阳的虚无之火孕育。
而离火之盘是由虚无之火化生,是有克魔之用的,为何在这短短万年间魔化?
刚刚陈柑问妖皇的话他也听到了,万年这个节点,初夏前往妖界,离火之盘魔蚀,这一定是有关系的。可身为神使的初夏不会做出危及源星的事,是不是现今他和陈柑所遇到的这一切都被她预料到了?
源神念生的唯一亲随,自然是得了源神不少的能力。凡人常说神仙知过去未来,其实那是推算和演算出来的。如初夏那般能力,演算出源星的未来兆年光景也非不可,只是费神耗时了些。
若是如此,初夏定提示过他和陈柑一些东西,只是被他们忽略或是误解了。
到底是什么呢?和清静生,和失踪的人有关的事情,初夏到底说过些什么?
“想到什么了?”火j-i,ng现在已经和魔蚀各据离火之盘一半之位,陈柑乐观的想,只消再一昼夜,魔蚀便能消去。
张春晓回神后并没有回答陈柑的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猛的抬头看向离火之盘。
他看着那一红一黑,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笑了起来。
陈柑的余光瞟见他魔怔似的走向离火之盘,心中一下子起了火,他吼了声张春晓的名字,却见那人跟没听到似的,伸手就去捞离火之盘。
离火之盘是被张春晓定在半空中的,他去取下自然是易如反掌。可这却苦了陈柑,火j-i,ng不知为何被制在离火之盘上,虽然没被反噬,失了火j-i,ng他也是真真儿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
“你在做什么?!”陈柑抹着嘴角漏的血问依旧出神的张春晓。
“平衡。”张春晓木然的回头,眼中却是暴着j-i,ng光。他看陈柑不解,抬手把离火之盘送到陈柑面前。
一红一黑,交界明显,互相追逐,却不会再吞噬对方一丝一毫。
“怎么回事?”陈柑拍着胸口,让那口j-i,ng血压回心口。张春晓忙把离火之盘往他手里一放,揉着他胸口说:“可知混沌?”
“……”陈柑瞪了他一眼,说:“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张春晓笑了下,亲着他的额头说:“混沌虚无,相生相随。”
陈柑听了身体瞬间绷紧,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张春晓:“你……从何得知?”
“虚无所说。”张春晓见他要起火,揉着爱人心口的动作更柔了,他轻声把刚才所想说了对陈柑说了一遍,之后道:“我想了很久也未曾想到她对我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唯有当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