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卫指望不上,温商刚攻进台城,没有君霁鼓舞士气,很快就散了,现在也就百十来人在抵挡,边挡边退到白江身后。
温商手握一把长刀,也不用他出战,只站在高两阶的地方仰头向上看。他的身后,刀剑铮鸣,撕杀声震天。他正要往石阶上飞奔,被一把飞速刺出的长予阻住了去路,长予在高一阶的地方刺中石阶,把石阶刺得粉碎,力量惊人。
他闪身让过掉落的长矛,一把长刀从身后攻来,破风声阵阵。
果然不愧是大宣第一悍将!
温商转身回头,手中长刀同时劈过,瞬间与白江战到了一处,两人在石阶上短兵相接,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舍。
陆珺濯带着穆铖在去往泉城的路上,别说什么军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你真的听到云大人这么说?怎么连个人都不见,再往前可就到泉城了。”穆铖勒紧缰绳停下马不肯再走。
陆珺濯心里也暗惊,怎么连白江都速度这么快,这时代的马速度当真太快了,他现在就深有体会,比他穿书前在草原骑过的马不知道快多少倍。
“往北边就这一条路,除非他不去北边。”陆珺濯看着前方亮着灯火的城池,“难道他按照原来的调令去了尧都?”
在穆慎出战前,齐哉曾上书君霁,将白江调往尧都城防。
“陪你跑了这么一路,马都跑不动了,今晚只能入城歇一晚,明日再返回。”穆铖累得直喘气,说什么也不肯连夜返回。
“好吧。”陆珺濯说服不了他,只好一起入城,熟知剧情的金手指都赶不上变化,早就偏离剧情很远了,他索性不管剧情了,他只想刷个“白日飞升”封号,回头换本书去测试。
只是,现在还是先帮君霁把乱局稳下来,难得有个兄弟,还有母亲,至少要等他们脱离战乱才能离开。
“系统,云飞昙在何处?”他在脑海里敲系统,顺便问了一下亲人的情况:“尧都现在平安了吗?”
【云飞昙正从泉城方向赶来,一刻钟后会遇到玩家。】系统清冷的机械声音没什么感情地说,【白江按原计划前往尧都,与温商在金龙台交战。】
“他们怎么把那里当战场,出了什么事?”陆珺濯不敢置信,幸亏夜里天色暗,旁边的穆铖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垣熙身受重伤,温商不听劝告。】
明白了,他心中大悟,除了自己的剧情偏了,其他人的剧情倒是正常,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这么说,实在不应该跑到泉城来,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思虑周全。
穆铖没理他,策马跑在前面,眼看冲下山坡就是泉城,冷不防山下有马迎面而来,两匹马差点撞到一起。
“先生!”穆铖吃了一惊,直呼的不是云飞昙的官职,喊了一嗓子之后,赶紧把马停路边。
“你们怎么也来了?”云飞昙的马受了惊,不受控制的猛冲,他用了点力气才控马停下。
陆珺濯发现,每次云飞昙出现,系统总会快速下线,只是这疑虑很快就一闪而过。
“大人。”他翻身下马,走过去双手欲行礼,被云飞昙挡住了。
“泉城有什么发现吗?我们一路行来,未发现白江。”陆珺濯见他不受礼,也没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将手收回,好奇他怎么到了泉城。
“是呀先生,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白将军在城里吗?”穆铖在一旁也问道,他实在太好奇了,竟然在这里遇到云太史。
他在送葬的路上没有注意人在不在队伍里。
云飞昙摇了摇头,解下背在背上的包袱,“我发现了这个,白江暗地里可能是秦家的人。”
“怎么会?连我都知道他的夫人是出自齐府,他向来极得太师看重。”穆铖听了目瞪口呆,他一直把白江当成是齐家的爪牙。
陆珺濯接过包袱,里面是一些竹简,看得出来是书信,他还以为是从秦家拿走的账册。
竹简有些老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有很多感恩之言,但是就连陆珺濯都看得出来,书信里感恩的对象不是齐哉。
他抬头望了云飞昙一眼,对面的人看他眼神疑惑,解释道:“这是白江的字迹。”
于是他开始给他们讲这些竹简的来历。
原来他在送葬途中,发现了秦卓岚暗中派了两个亲卫悄悄出了队伍,隐到路边民屋中,他看着形迹可疑,来不及与陆珺濯说一声就追了上去。
那两个亲卫先去了设在北城里的大军专用粮仓一趟,取了一样东西又马上出来,策马去了城外秦家的庄子。
云飞昙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庄子,发现穆家这座庄子非常大,庄上刚收了粮,到处是堆积成山的粮堆。那两个亲卫熟门熟路,直奔一处草屋之前,眨眼就消失了。
云飞昙猜测,草屋里可能有机关,他四处寻找开关,好不容易找到入口,下了入口没想到里面道路复杂,绕来绕去,他迷路了,误闯了一间密室,里面全是账册,最顶上一本就是今年的。
账册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心中疑惑,悄悄翻了翻账册。
外面传来脚步声,其中一个人道:“简书已经拿到了,还到这干什么?”
“大人说秦家虽有恩于白江,但是如今他炙手可热,不一定还念着以往的同盟之谊,还是得有账册才能稳住姓白的心,照我看恐怕书信用处不如账册。”另一个声音似乎懂得挺多。“别抱怨,赶紧拿了账册就走,万一被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