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听席末说钱是借来的,怀疑还是有些的,不过也没一开始那么严重,拍着胸脯跟席末保证,工程动工之前,这事儿绝对保密。李国栋也是个忠厚的人,他的意思是在动工之前,席末都可以改变主意跟他说声,他还让席末跟老人家张金兰商量商量,毕竟老人家才是老屋的主人。
席末回过头一细想,觉得李国栋说的也有些道理,当天晚上就跟n_ain_ai商量了这件事情。老人家也算开明,只要是席末不是要拆了屋子,她都还是支持的,不过老人就是老人,她立马就考虑到了花费问题,还问了席末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席末还是用了忽悠李国栋的说法跟张n_ain_ai又说了一遍,老人家不相信也没办法反驳,只能由着席末了。
席末对外界不定因素和陌生气息都非常敏感,有人跟踪他调查他他不是不知道,这样急着回到乡下他已经是迫不得已。席末觉得这样的话,那些跟在暗处的人就会没了兴致,但是事实却是相反,这些人居然跟到了这与世无争的乡下,席末被人触及底线了。
☆、章二十九
时间辗转到了初十,席末从邻村乌山村一养殖j-i鸭的人家买了五十只鸭子,四十只放进了空间,十只就圈养在屋前。
在地上支起竹竿,用一张长丝网围成一个空地,十只嫩黄嫩黄的鸭子都放在了里面。江夜鸣可喜欢这些小可爱了,成天的围着丝网转圈,那些毛茸茸的小鸭子,江夜鸣一见着就想抓着放在手里把玩。
席末本来是不想让江夜鸣得逞的,这些小生命在寒冷的季节还是很j-i,ng贵的,一不小心就得玩完。
江夜鸣见玩不着了,就用万分无辜的眼神幽怨的盯着席末,没几分钟席末就投降。“就这一只,不能再多了,鸭子养着是用来下蛋的,不是用来当宠物的。”席末轻轻的将嫩黄的小东西放进江夜鸣的手心,嘴里还故意粗声粗气的说着。
“嗯嗯,一只就够了,席末你对我最好了,我去给小鸭子玩水。”江夜鸣一双淡色的眸亮晶晶的盯着手里乱动的小鸭子,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讨好。
“玩水?你可别把它给冻死了,你就玩会儿,在这边上玩,等会儿觉得不好玩了,就放进去。”席末见江夜鸣捧着小鸭子就要去玩水,就出言阻止,小鸭子不冻死也得淹死,这小东西可不是它妈妈孵出来的,划水估计还真不会。
江夜鸣嘟嘴,有些不乐意,但是也不好忤逆席末,只得乖乖的捧着小鸭子蹲在地上,手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牵来的小青菜,将小青菜递到小鸭子的嘴边,“来,吃青菜。”
席末站在一边看着被小孩蹂躏的很无辜的小鸭子,心内无奈,当喂兔子呢。席末大概不知道,江夜鸣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看见他将青菜剁的粉碎拌米饭给小鸭子们吃才学他的。
想到了兔子,席末又联想到了美味的兔r_ou_,这r_ou_兔也应该养一些,到时候等猪r_ou_羊r_ou_牛r_ou_j-ir_ou_吃腻了还可以换换口味。
江夜鸣将小鸭子取名为席小伢子,一边轻声喊,还一边捏小鸭子软乎乎的扁嘴,可怜的小鸭子成了席末受罪的替罪羊。
席末承包的四亩地是队里靠山边方今明家的,他们一家都是在外面铝合金厂里上班,方今明的父亲方良旺听说如今都是厂里的一个生产间的组长了。去年腊月回来,队里的新闻除了是老席家的孙子带了城里媳妇回来,再就是方良旺家买了小轿车的事情,那车子可贵了,十来万呢。
这四亩地的地租总共是要八百斤稻子的,方良旺当时签字的时候还很阔气的拍着席末厚实的肩膀说:“席小伢子,这地就劳烦你种着,我们家几口人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过年了就回家几天也吃不了几个粮。我看也这八百斤稻子定是多了,要不然到时候我们直接上你家称米,吃多少算多少,不称稻子,免得我们碾米,你也不用给我们那么多稻子。”
一边的队长徐云海倒是觉得这样不错,哪知席末却态度坚决的拒绝,“方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八百斤就八百斤,到时候你们要是嫌碾米麻烦,我给你们碾好,按照一百斤稻子六十斤大米的法子来。到时候吃不完的稻子我就按照米厂的稻价折现给你们,一点也不会麻烦,八百斤稻子其实也不是很多。”
方良旺听席末这样说还以为这孩子很上道,其实他哪里知道席末是不想落人口实,等末世来了,这家人要是就这事生事,到时候还真怕是没完没了。
方良旺家的地前些年都是李四梅承包的,今年席大丰升职了,工资涨了,大儿子席宝春也不需要家里掏学费,女儿席宝秋就算是考上研了也是公费研究生,他们家爬起来了就不必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承包地种。这地一空下来,席末正好接手。
正月十五,元宵节。老屋里三个人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