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10点表现分兑换1点基础属x_i,ng点的规则,那将是个目前只有81点智力分、外加30点表现分做库存的拓海望洋兴叹的庞大数目。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光靠短短半天里的临阵磨枪,根本不可能完成‘在摸底考试中得到超过及格线的成绩’的任务的。
这也意味着,他非但要跟50点表现分的奖励说再见,还要被额外惩罚掉10点。
倒不如灵活一点,通过这一来二去的,把债务变相消灭掉。
尽管收益恰好抵消掉损耗,一分也不剩,可拓海对能规避掉潜在损失已经很满足了——况且,说不定系统还会在未来的十天内发布其他任务,能充分利用到‘过目不忘’呢?
无论如何,有这么一桩强大的助力在,拓海虽然做起试卷来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偶尔还需要停下来,仔细回忆脑海里储存着的词典库……
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及格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更大的可能是超额完成。
拓海越写越顺,落笔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好。
——若是亲眼看到个位数常客的自己得了高分的话,阿树怕是会连眼珠子都吓得快掉出来吧?
想象着好友的滑稽表情,拓海的脸上还是呆呆的没有变化,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好笑。
就在他满意地在阅读理解的最后一题所给出的线条上填好单词的那一刻,有个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自他右脚旁响起。
似乎是个圆球状的东西不知从哪里滚了过来,最后正正撞在他的鞋帮子上。
拓海对其他事物压根就不存在多余的好奇心,这下也不例外,仍然心无旁骛地专注于与眼前的考卷,把所有心思都放注在这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上,一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塑料的圆珠笔杆,压在卷纸上的另一手的食指腹与大拇指心相蹭,任何响动都被他充耳不闻。
因此他没发觉一直在场内游荡、兼任监考老师的多田缓缓地踱到了身边,又皱着眉头拾起了位于他脚边的纸团,展开后,那张勃然大怒的脸:“藤原拓海!你给我站起来!”
多田拔高了音量,大喝一声。
“……啊?”
被这中气十足的怒吼给震得耳膜发疼,拓海茫然地抬头,看向气得拍桌的多田:“老师?”
周围埋头答卷的同学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得不小,在一阵短暂且异样的安静过后,顿时像炸开了锅的热油似的,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继续做题的动作,无视考场纪律地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都好奇同一件事——这个平时都趴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睡觉的藤原怎么会把多田气成这样。
“你现在就跟我去教务主任那里,解释一下你作弊的行为!”
多田怒不可遏,伸手想去拽拓海的衣襟,没能拽住,不禁更着恼了。
“老师你搞错了,我没作弊。”
拓海无语地站起来,干巴巴地陈述着。
“你还敢狡辩,”比他矮上小半个头,被居高临下地一睨,多田不由得更生气了:“你们这些差生在课上不认真听讲,随意旷课,无端早退也就算了,敢在我的测试上玩这种把戏,你以为我就不会发现吗?”
“等等,老师,”阿树见拓海这头大事不妙,连忙硬着头皮站起来:“我想一定是哪里存在着误会,拓海的为人我清楚,他是绝对不会作弊的——”
“武内树,你给立刻我闭嘴。” 多田用谁都听得出其中掺杂的轻蔑意味的腔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再多说一句就站出走廊,放学时请你家长来。”
被这样严厉的处罚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阿树僵立在座位上,既为难又担心地看向拓海。
“阿树!”
拓海寻隙冲他回了个‘我没事’的眼神。
“差生就是差生,证据确凿还扯东扯西的,真当我是白痴,看不出作弊和没作弊的区别?”多田一副‘抓到了你们的小辫子竟还抵赖’的鄙夷表情,嫌恶地抓起拓海的试卷,草草浏览了几行,这下更得志了:“你写的好几道题,全是这张小抄上有标注的标准答案!”
对藤原拓海以往的水平了然于胸的多田无比坚信,这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题目。
“小抄?”
拓海感到极度的莫名其妙,皱着眉,不假思索地否认:“那不是我的。”
以前的他是懒得做,如今的他是不需要做。
“就掉在你的座位下,不是你的难道会是我的吗?!”多田咄咄逼人地把皱巴巴的纸条递到拓海眼前不到三公分的位置,直令得他不舒服地后退,又是一串人身攻击:“不学无术,光去学一些歪门邪道的,在重要的考试上堂而皇之地做小抄!”
“老师,这不是我的字迹。”拓海瞄了几眼,虽然被冤枉了很烦心,还是尽可能冷静地辩解着,“你完全可以对比一下。我的身上和抽屉里随你搜。”
“你说的每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多田却根本不准备听取他的说辞,单方面地就把拓海给定了罪——或许还有想杀j-i儆猴,在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学生面前立立威的成分存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
他这样无理纠缠,拓海也再淡定不起来了:“我拒绝!无凭无据地就指责一个学生作弊,老师你认为这样做就很公允吗?我一直在安安生生地做题,先扰乱考场纪律地人可不是我!”
多田气极反笑:“我怎么没有证据?”他用力地扬了扬手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