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阳含糊回头道多谢,转回头仔仔细细地瞧,到底先开不了口。
“兄长?”婠娘出身,疾走几步,捧住了陆照阳的脸,确定这人是自个的兄长,“兄长如何变成这般了?”
陆照阳无言,忍了半日叫出了婠娘的名字,随后又移到婠娘的肚子上。
婠娘捂住肚子,一时忍耐不得,潸然泪下,“兄长,你怎么才来”
“我知道……”陆照阳艰难挤出声音。
“太后那个毒妇,侮辱阿姐声誉,还侮辱我们家,此时此刻我们陆家大难临头,有那女人在,谁会帮咱们?就连卢家……”
“卢家如何?”
婠娘闭眼摇头,啜泣道:“兄长,如今还得自由的便是你我二人了,倘若此一遭真是陆家灭顶之灾,我认,但从此便是血海深仇,日后不管什么法子,我都要让那女人偿命!兄长,您也是,您的仇还有我们家的仇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
“凭我二人如何报仇?”
“总有法子的。”婠娘确信道,“一年报不了,我们就等,三年,五年的,总有一天能报仇。”
“兴许还有些法子。”
婠娘摇头:“兄长,还有什么法子呢?您当年不也这般,那女人真要置人于死地,千万个理由放她面前可放了咱们,她就跟个瞎子一样,权当看不见,这样的人你还信吗?”
“我……”陆照阳犹豫了一下,婠娘不解他为何不立马点头,追问他怎么了。
陆照阳避而不言,不知怎么说阿雪的事,或者应当是他答应了婠娘,又如何去与阿雪解释从此后再也不能回去了的事实。
正踌躇着,邹郎君带着阿雪来了,开口道:“等你二人还半天还不出来,便只好过来亲自瞧瞧。”他又侧过身,露出身后的阿雪,指着道:“正巧也给娘子认识一人,一家人该认识认识。”
婠娘皱眉,看着阿雪问道:“我家的”
阿雪看看婠娘,还有陆照阳,陆照阳也看着他,阿雪心道不紧张,略上前一步,朝婠娘笑了笑:“陆娘子好,我叫陆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