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木清远想要追上去,但是哥哥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周围是青山绿水,耳畔是鸟语花香,但木清远仿若坠在寒冬,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可那个会抱着他给他取暖的人,已经不见了。
“哥……”从木清远房间传来的声音,恰好被起夜的徐山木听见,但凑近了又只听见一声又一声模模糊糊的呼唤。
木渊出了事,自家那人又去了城里,徐山木便自告奋勇来照顾木清远,要说木清远那一昏倒,可是吓坏了不少人,大晚上的徐山木也不敢睡死了,就是提防着出什么意外。一见木清远睡不踏实,就知道这是心里有事呢。
徐山木给人捏了捏被角,看着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清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哥哥……”睡梦中的木清远只觉画面一转,仿佛又回到了买小黑的那条街道,很多人围着他,但他仍是止不住的冷。
人们有的在笑,有的在说,嘴唇启动,热热闹闹,却又安静的冷冷清清。
他的对面,一身肥r_ou_的蔡老板看着他直流口水,像极了以前他见过的盯着骨头流口水的恶犬。
“跑,我看你往哪儿跑?”木清远看见蔡老板一挥手,突然就有很多家丁冲上来抓着他的手。将他向四面八方拉扯,像是在扯一条皮筋,只看他能不能如皮筋般收缩自如。
“哈哈!”蔡老板大笑起来,人们也在笑,只有他觉得好痛,好痛……
蔡老板像一条哈喇子长流的巨犬,他围在木清远周围,然后在木清远的绝望中,扑上来!
满嘴的牙齿,变得又尖又长,木清远以为自己会被撕成碎屑,吓得闭了眼,却只听见一声哀嚎,睁眼一看,是哥哥来救他了。
只见哥哥一脚就将蔡老板踢倒在地,然后来拉自己。木清远痴痴的伸手,却见一道刀光闪电般的滑下来,木清远尖叫着:“小心!”
而蔡老板抽出长刀,已是一刀向木渊的背砍来。
哥哥要躲,但已经迟了。木清远听见了衣服被划破的声音,听见了利器砍进r_ou_里的钝响……
木清远看见哥哥张了张嘴,一口鲜血便直接向他喷来,红的触目惊心……
“哥哥!”木清远被吓醒了,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梦,但是他忘不了哥哥满身是血的样子,他推开门就要去找哥哥。
“你鞋都不穿要去哪儿?”徐山木拉着疯狂的想往外走的木清远。
“我要去找哥哥,找哥哥……哥哥满身都是血……”木清远哭着让徐山木放手,“我求求你让我去找哥哥……我要去找哥哥啊……”
“你哥哥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你好好的,我天一亮就带你去找他。”徐山木紧紧抱住木清远,“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去找他……”
“哥哥……”木清远哭着再次入睡,眉头却一直没能展开。
徐山木守了木清远一会儿,等人彻底睡了,才走开,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心里对于木承海的彻夜未归已是越来越担心。
村里人其实都在猜测木渊这次大概是回不来了,不管卖没卖毒狼r_ou_,反正王开祥是吃狼r_ou_中毒的,恰好又赶上司徒老将军的寿宴,这毒狼r_ou_说好点是要毒王掌柜,说不好那可是要谋杀朝廷命官啊!这下怕是木渊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木清远就睡不着了,要不是徐山木拦的及时,怕是已经自己去县城了。
徐山木不敢让他一人去,只得早早的收拾好,进了城。
大清早的,城里的人稀稀落落,木承海给徐山木说过,他先看看能不能进牢里看看,哪晓得一夜也没回来。
徐山木一路担心,快走到大牢前时,却碰见了往这边来的木承海。
木承海也看见了他们,赶紧过去,把徐山木两人拉到了一边去。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了等我回来么?”木承海极可能一夜没睡,眼眶熬得通红。
“我还想说呢?你不是说你看到人就回来么?”徐山木问道。
“别提了,那些龟孙子收了别人的好处,压根儿不放我进去。”木承海抹了一把脸道,“我又到锦德楼附近转了几圈,这城里到处都弄得紧张兮兮的,我本来还想着回去的,但是人没看到,我就在城里凑合了一晚,想着今天早上再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碰到了你。”
“清远闹着要来看木渊,我就带他来了,现在我们再去试试,也许能进去。”徐山木也说不准,要真是有人打了招呼,怕是只能白跑了。
木承海哪能不知道,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他就只能……
“官爷,行行方便吧……”从早上开始,木承海他们好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是守门的狱卒,却仍是不放行。
“算了,回去吧。”木承海认了,这里走不通总还有其他办法。
哪晓得他们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从远处走来一群人,穿着统一的家丁服,一脸凶神恶煞。
“哟,这不是那谁么?想进去探监啊?”就在大家要放弃时,一道y-in阳怪气的声音突然c-h-a了进来,“进不去吧?”
“你谁啊?”木承海看着突然过来的一行人,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木清远和徐山木护在身后,问道。
“谁?能让你们进去的人。”来人不是福贵又是谁呢他本来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那次的小美人。这不又是一个让老爷将新仇旧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