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低低地笑了几声,嗓音嘶哑难听,龙靖羽压在他身上,他只觉快要窒息,却连挣扎也是无力。
微带血腥的气息覆上他的唇,两人的口中都是腥咸的铁锈味道。
“我犯大不敬之罪,你这次不会还下不了手杀我罢?”龙靖羽轻声一笑,那笑容极轻极浅,便似没笑一般,萧钧天微微一怔,便觉下身一阵剧痛传来,灼热的异物入侵,整个人几乎被撕成两半。
龙靖羽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他。
萧钧天脑子一片空白,听不清龙靖羽的话,只是依稀辨得出这样的神态语气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却又带着他分不出的一层意思。
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说不出是下身还是胸口更痛一些。双腿张开到不能再张开的程度,被他压制着,肋骨也像快要断裂一般,疼痛难忍。
从来不觉得男子之间的j_iao 欢有何快感可言,即使是在药物驱使下,也只是生理的反应,而非自身的愉悦而感到的快感。和这个最深爱的人也是一样,虽然有所亲近,却也只是因为相互接触的最近的距离让他感到彼此的一点温暖。到如今,这唯一的温暖也似乎带着凉意。
次数多了,也并非毫无所觉,却是一种习惯的麻木。尊严受辱的感觉渐渐淡去,他也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像是伤口结痂后,变得更为粗粝。
龙靖羽似乎感到他的无动于衷,毫无反抗之意,冷不防地开口说道:“你答应到了寝宫就任我予与予求,其实……是你自己想要罢?”
龙靖羽此言却是正好说中他的心事,当下恼羞成怒,便要给他一记耳光。龙靖羽一手扣紧他手腕,压在床上。
两人僵持着,喘着粗气,凝视对方半晌,却是良久不言。龙靖羽强行的进攻已停下,似乎受到的挤压令他颇为不适,汗水从额角滴落。萧钧天怒目而视,但他目光始终幽深难测,难解其意。
既然彼此都只是在忍耐对方,再相处下去,似乎也只是徒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yù_wàng俱已退去,只见被褥凌乱,都是红白污迹。身上汗流浃背,s-hi透衣裳,萧钧天却觉惨淡,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处置这个犯上的罪臣。
寂静中,只闻更漏之声,原来已是二更天了。
门外一个宫人尖声道:“启禀陛下,前方战事急报,有密折上奏,陛下可要亲阅?”进门前萧钧天曾说若无要事,不得惊扰。但军情紧急,自然非同小可。
二人都是一怔,萧钧天道:“快呈上来!”瞪了龙靖羽半晌,声音随即低下,道,“你还不退下?”说着要将龙靖羽推开,但他声音嘶哑,手上无力,这一推却推之不动。
龙靖羽像是没听到一般,仍然抱着他不放,萧钧天正欲发作,听得龙靖羽低声说道:“你不杀我么?”
“朕没空处置你,你自己到刑部去,容后发落!”果然是被龙靖羽说中,仍是下不了手杀他。萧钧天暴怒起来,“还不快滚!”
“你杀了我无妨,不要气坏了身子。”龙靖羽怔了良久,低声说道。
想不到龙靖羽在此时居然说体己话,萧钧天震惊了半晌,闷声道:“你先退下罢。”他又怎会生他的气?气自己拿他没办法罢了。只是这个人一直不明白。
他下了床,俯身将掉在地上的衣裳拾起,一时动作太过剧烈,体内残余的浊掖便顺着大腿滑下来,不由十分不快,胡乱将衣裳披了。
正在此时,一双手自他腰下伸出,几乎像是将他抱在怀里,他吃了一惊,却见这双手修长光润,白皙无瑕,慢慢摸索着将他的腰带系了,系好之后,双手仍然环住他的腰间不动,只是身体渐渐贴了过来,气息宛如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钧天……”他轻声呼唤,却是欲言又止。
他将环住腰间的手取下,却被龙靖羽反手握住,指尖在他的掌心游移着。
萧钧天心神微荡,不由暗自骂着自己,龙靖羽前倨后恭,委实莫名其妙,若是再为他所动,不免又遭他嘲笑。一念及此,登时心也冷下来,挣脱他的手掌,神情十分冷漠:“还有军情要看,阵前紧急,不容耽误,龙卿家退下罢。”
龙靖羽幽幽叹了口气,默然退下。
那宫人早在门外等了许久,听宣后急急上前跪呈战事密折。他伸手接过,不由一惊。原来北燕蛰伏许久后,在昨日发动突袭,十万兵马围攻天关,贺城已失。
第173章 番外
两国征战十多年,有再多的兵马也早已耗尽,倒想不到慕容离尚有余力!他怎地还会有兵马十万?难道塞外几个小国都与北燕结盟了么?
萧钧天惊怒交集,召人速到太和殿议事,明日便派援军前往天关。但召见外臣绝非易事,于是又传唤了宫人伺候。
他更了衣,才饮了一盏茶,想起秦霜海陈之珏远在沙场,殿前文武虽有可用之才,却难出奇谋,数年苦战在所难免。如今尚有一人,可解燃眉之急。
但这个人……忽然想到龙靖羽方才的古怪行径,乃是在听到战事有变后而为,燕军南下,怕是已在他预料之中。但他方才为何不直言而谏?却只是欲言又止。
萧钧天冷笑一声,将手中茶杯随手一掷,摔得粉碎。宫人尽皆变色,匍匐于地,萧钧天却浑然未觉,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