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推开,阿斋掸着裤子进来,看见关慧良在窗边,又看看窗外:“操,”他热衷于挖苦他,“看女的呢,还是看男的呢?”
关慧良怕他,他掐过他的大腿,可经过昨晚,似乎又没那么怕了,如果怕,他不会只看见雷子和姑娘,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阿斋想上炕,没敢直走,绕了个大圈到炕尾,贱兮兮地从那儿往上摸:“老子给你看个好货,”他拉开裤链,像个兴奋的露阴癖,“河北一枝花!”
关慧良瞪他,瞪得他很冲动,喘着粗气从裤裆里往外掏东西,刚掏出个头儿,关慧良就冲外头喊,阿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喊的是“雷子”。
“雷子!”关慧良蜷在那儿,因为恐惧涨红了脸,不停地喊着一个他相信了的人。
第十一章
“你他妈……”阿斋瞠目结舌,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门咣地从外头踹开,雷子冲进来,回身把门踢死,路过那把翻倒了的椅子,上头立着一把斧子,他顺手拎起来,惦了惦,振臂一抡,锈迹斑斑的铁刃擦着阿斋的鼻梁,劈到褥子上。
连关慧良都吓着了,狠狠打了个哆嗦,阿斋半天没说出话来,喉结上下滑动了几次,才磕磕巴巴地骂:“雷子你……你他妈疯了吧你!”
“滚。”雷子松开斧子,黑黑的眸子瞥向他。
阿斋的火儿上来了,跟他不依不饶:“老子凭什么滚!”他拉上裤链,从炕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雷子,“三个人的买卖,他妈凭什么听你教训!”
雷子站在炕底下,气势却一点不输他,压着眉骨和他对视,“一开始就说好了,我管票儿。”
“你管票儿,”阿斋点着头冷笑,“那票儿也不是你一个……”
雷子霸道地打断他:“就是我一个人的。”
阿斋没声儿了,咬牙切齿跳下炕,走到门口,不服气地回头:“雷子,”他拿指头点着关慧良,“你拿他当人,他他妈拿你当鬼!”
说完,他拉门出去,那个妓女一直在外头,这时候抻着脖子想往里看,被他挡住,捏着屁股推走了。
雷子把斧子剁回椅子上,在脸盆里洗了洗手,一直没看关慧良,像是冷漠,其实是不好意思,直到关慧良夹着胯骨上要掉的大裤衩,轻轻叫他:“我想喝水。”
他才抬起头,脸特别红,不知道红什么:“那个什么山泉没了,”他站在屋中间,局促地搓着手,“只有白开水……”
“没事,”关慧良看向桌上的旧瓶子,“喝你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