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凤菡被自己压制时的模样,又有些发泄般的愉悦。
谁让你这么欺负阿前的?
现在找不到凤简了,简直活该。
那装着嫩皮囊的老凤凰最后走的仓皇,毕竟穆杳的实力放在那里。尤其青年不悦的再三保证了,不是他们动的手,是柳家。
况且他们说到底欠凤简一个人情,他们会还的。
凤菡达到了目的,走的爽利。
穆杳吐了口浊气,勉强压制了情绪,换上一副温和淡然的壳,才推开藕坊主屋朱红色的木门。
里面待着的,是他战战兢兢拼命保护的师尊。
师尊正在焚香,他似乎才沐浴过,整个人蕴在阳光里,泛着暖意。他身上披着王家的丝绸软衫,丝毫没有不适应这里。
墨发未干,披散在身上,衣衫随意束着,锁骨露在外面。香料味道很淡。师尊并闻不到气味,但身上味道很正常,估计这么些年都是按照以前的习惯配置的量。
真好,师尊真好。
辰前第一时间就察觉了穆杳的出现,他身随心动,一晃就至穆杳身前。
男人面容冷淡,看着穆杳手上绑带的眼神带着炙热严肃。
“又裂开了。胸口呢?”清灵冰冷的声音,如果不听内容,他人绝对想不到这声音的主人正在关心别人。
穆杳跟着师尊的目光,看向崩裂浸出血的手,神色讪讪。“没事,没事。”他的安慰实在苍白。
辰前心疼的很,偏偏他这弟子从来都不是省事的主,因此更加担心。
“怎么了?”
穆杳没有迟疑,说出了事实。师尊聪慧,骗他是没有用的。况且这事于他们本也没多大妨碍。
“救咱们的那只凤凰不见了。”
辰前闻言皱眉,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可能这么做的人。“柳家?”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白家。”
辰前被穆杳脸上的笃定震慑到,不自觉就跟着思考。白家,确实是柳家背后站的人。
只是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柳家会听命于白家。
而且,究竟是为什么,要掳走凤简?
他们又为什么对自己兴趣浓郁?
这两者间,是否有联系?
“不想了,先去包扎。”辰前对这些向来不耐,手中内力蒸腾,边捧着头发细细打理,边催促穆杳。
在锦城时开的用在手上和胸腹的两幅药方,穆杳让辰前看过,师尊改动了几味药的分量,就没再改动,锦城的郎中还给伤口刮骨了,暂时不能常换药。这一旬的路途中,辰前只给穆杳换过一次。现在差不多该换药了。
他刚才在沐浴更衣,以洗去赶路带来的满身风尘,而后穆杳就回来了。
师尊动作利落,又姿态优雅,他头发还湿哒哒落着水,只是勉强干了,就停下了活计。
辰前白皙皮肤被水蒸的红润,他细眉不太明显的皱着,看着面前呆立不动的人。
脸上明白写着疑惑,在质疑这人为什么没有动作。
“我,单手不能动。况且,她们都下去了。”辰前环顾周围,这才想起人被自己遣了出去,他有这个习惯,并不喜欢侍从在他沐浴时近身侍候。
他不太好意思,“好,那师尊来吧。”
穆杳等的就是辰前这句话,但脸上的高兴被压抑着,是很克制的愉悦。
辰前走过一边去拿箱子,手向后举着收拾头发,丝绸衣袖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臂膀。
穆杳在后面不自觉跟着师尊的脚步,眼神几乎可以用迷离形容。
是痴迷。
又在辰前回头时瞬间敛下所有过分表情,变成那个温和只偶尔“调皮”的弟子。
辰前没有察觉问题,他双手捧着箱子,命令穆杳坐在矮榻上。“去那里坐着。”
穆杳乖乖听话。
箱子里药物齐全,是之前路过南阳时采买的。师尊甚至早就在路上写了药方、处理好了药材。
有一副药是口服的,辰前早就叫人熬上了,此时时间上差不多刚刚好。有的则是外伤用药膏,用来愈合伤口。
被切开的手掌因为伤口之间的互相接触,在慢慢长好,很痒,不过于穆杳而言并不难忍受。
辰前上次就发现,这伤口缝合手段很是熟练,还惊奇于锦城竟然有这样的郎中。
他将绑带撕开,见到伤口愈合情况,还算满意。只是皮肉始终不好,这次又因为不知名原因崩裂了。
估计会留疤了。
“打架了?”
穆杳扭捏了下,才回答:“凤菡该打。”
“……”确实该打。
“啊,疼疼疼。”辰前稍微松了戳他伤口边缘的力度,他才停止了哀叫。“下次还这样吗?”师尊面无表情、声线清冷,其间关怀隐藏的很深。
“不不不这样了。”穆杳扮着委屈,苦兮兮的说。闻言,师尊才无奈放开他。
辰前知道穆杳不会真的懂事听话的。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尽力看顾着。
辰前清洗了伤口又换上伤药,最后开始绑带。
穆杳低敛眉眼,只时不时偷偷窥探着,被辰前发现就傻傻笑着,一副不经世事的单纯。
辰前看得郁闷无奈,都要被气笑了。
这人真的是,好傻。
弟子对自己很好了,不论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至少辰前暂时不想考虑了。
没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胸腹处的伤口也是辰前处理的,鉴于皮肉破开的面积不小,辰前没有妄动绑带,只揭开一点查看了下郎中缝合的手段,和药物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