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舍不得,抱着他的腰不放:“再陪我一会儿,你听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呢。她们应该都没起。”
他顿时不动了,笑着说:“好,我看着你睡。”
我的心再次被那强烈的感觉填满。听话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抱紧我。我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哪知道这一睡,邬遇也睡过了头。等他再次把我拍醒时,阳光已经晒到我们床上了。我一看手机,9点多了。完蛋了。
“怎么办?”我问。
他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穿好衣服下床,说:“我先出去。”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是你先出去。”
他看着我,那眼神深深的。我心里又窘迫又甜蜜,说:“快走啦。”
他拉开门出去,立刻反手带上门。我蹑手蹑脚穿衣起来,听到他和母亲、邬妙很低的交谈声。她们当然早就起了,包括被邬遇赶去睡地板的邬妙。
很好,我的脸在他家已经丢尽了。
我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房间。不知道邬遇跟她们说过什么,总之我出去时,大家的表情都很正常,他母亲依然温柔周到,把早饭端给我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她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怜爱的味道?呃……
邬妙则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只在我俩独处时,冲我露出坏坏的笑。我学邬遇,一拍她的脑袋,说:“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邬妙说,“大神,你的书我可都看过,包括网络未删减版。所以,难道我还会单纯地认为你们是在盖棉被纯聊天吗?”
我:“咳……”
一抬头,却见邬遇靠在阳台门边,正在喝水,他居然半点不尴尬,眼睛里有沉沉的笑。我怒瞪他一眼,他却转头看着窗外,那笑意更深。
卧槽,全世界都知道你睡了我,怎么只有我在害臊?
第185章 谭皎二十三(2)
邬妙遇害的最早日期,是15天后。我们已经在这个时间点上呆了3天,也就说,很可能呆不到那一天。
我问邬遇该如何应对,他说:如果在那之前,我们就帮助警方抓住了他呢?
怎么抓?
按照邬遇的记忆,在这之前,那人已杀了两个女孩,且手段残忍。警方已并案调查。根据我上网搜索得的新闻,事实也确实如此。
两个女孩都住在开福区,都是二十出头年纪,相貌清秀可人。从事的工作层次都不高。两起案件的尸体照片虽然没有公布,但依据警方通报和各种传闻,死状非常相似,生前受到过严重虐待,只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下一个受害者,是什么时候?”我问。
邬遇答:“7月22日,也就是明天晚上,也是在开福区。距离不远。”
我一方面感叹这个凶手的大胆狂妄,不过回想起历史上的甘肃白银连环杀人案,不也是这样,哪怕警方布下天罗地网,他依然在一片区域连续作案,并且成功逃脱。我同样也明白的是,尽管邬遇预知那个人下一次的动手时间和地点,却无法寻求警方的帮助。一是根本无法向警方解释,而且说不定会被当成嫌疑人;二是也怕打草惊蛇。
“我们得想办法收集那个人的犯罪证据。”我说。邬遇表示赞同。
“如果能当场抓住他,就不会再有人遇害。”邬遇说,“邬妙也就平平安安。”
我看着他的样子,很沉静,指间一根烟慢慢地抽。可我知道,他已下定了决心,想要亲手抓住哪个人。下了狠心。
下一名受害者,名叫许静苗,是个家境贫寒的大学生,同时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厅打工。她遇害那段时间,正好上晚班。每晚大概1、2点钟,下班独自回家。
7月21日晚上,我和邬遇去了她工作的餐厅,远远地看见了她。确实像邬遇所说,是“那个人”偏爱的那种女孩子,年轻,有活力,青春干净。
我们隔得很远很远的,跟着许静苗走了一趟回家路线。因我俩是情侣,没有引起许静苗注意,也没有引起路人注意。
第二天白天,我们又把这条路线走了一遍。邬遇把每个有监控摄像头和深夜营业店面的地点都记了下来。等我们回到邬家,他在地图上画了一阵,最后标出一段路说:“他只可能在这里动手。”
我说:“唔……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
“不仅如此。”邬遇答,“这里位置相对隐蔽,即使有动静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如果在这里动手,他可以轻易避开摄像头,只要将受害人带一小段距离,就能走到外面停车带上车。”
邬遇在地图上画了一些路线箭头,然而我一看到这种涉及空间分布的东西,就有点头大,我更喜欢偏感性的东西。不过我理解,他逻辑能力强,将种种可能性叠加在一起,再排除掉不可能的,最后推断出对方最可能动手的地点。
我点点头:“这么说来,那个人脑子还挺聪明的,非常缜密。”
邬遇答:“正是如此。”他指向地图上被自己标出的那段路:“今晚我就守在那里。”
第186章 谭皎二十三(3)
简单一句话,却叫我心惊肉跳。可隐隐又有些激动,天可怜见,这是我俩被卷入时空漩涡后,第一次尝到了老天爷给的甜头。
我还去旁边的器材店,租借了体积小、相对隐蔽灵活的照相摄影器材。因为收集证据的重要性,不亚于抓人。而邬遇为保险起见,联络了自己在苏市的几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