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叶加的次数都不止三次。" 我觉得心像被谁生生剜去,捂住了眼睛,吃力地说
:" 你别再说了。" 莫日华冷哼了一声,说:" 你这就受不了吗,还说想救叶加。
" 你们,你们休想关住他。" 我粗重喘着气说。
" 哈哈,这世上如果有一千种可以让人失去抵抗力的办法,king至少知道九
百九十九种。同样的,如果有一千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king能想出第一千零
一种。" 莫日华嘲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听着,我一定会抄了你们的窝。" 沉默。
然后,莫日华说了一句话,他说:" 叶加等着你。" 说完就掐线了。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耳边是嘟嘟的断线声。那个小男孩轻轻将话筒从我手里
抽出来挂回原地,我转身出了暹罗的门,然后在那条大街上发疯般狂奔了起来,
一直拼命的奔跑,我听到了汽车的急刹车声,我知道我撞翻了人家的摊子,撞倒
了人,可是我就这样跑着,不能停下。我一直跑,直到看到了河流,我跑到了桥
上,对着那蜿蜒前行河流,嘶声竭力的狂叫着,叫到后来,我已经发不出声音,
只是无谓的张着嘴。我无声地说:" 叶加,请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当日我
就乘坐了飞机返航,我要抓紧时间去救叶加。半夜时分我回到了队里,让值班的
刑警去通知小风过来。小风来了之后,我让他把叶加最近所有的工作日志都拿来,
我相信叶加一定会找到一些关于king的蛛丝马迹。
等小风拿来了所有的日志,我在灯下翻了整整一夜,发现叶加在半个月以前
一直都在查北京的人事档案,所有的认领档案,甚至还有十一年前所有的北京交
通事故档案。
他居然在查谭文,我不可思议的想。没错,这些所有的要素综合起来,他查
得人一定是谭文。谭文,我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张斯文的脸,为什么叶加去要查他。
我咬着手指头,突然跳起来,抓起衣服,我要去北京。我要亲自去找到答案。
当我走在阔别了好多年的故土上,已经是第二中午,北京春天气候也还算差
强人意,没有太大的风沙,阳光很充足,照在那些宽宽平平的马路上,给人一种
康庄大道的感觉。我回到家门口,警卫拦住了我不让进去。我说麻烦通报一下宋
庭,就说宋弈伟求见。警卫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匆匆忙忙打了个电话,就赶紧将
铁栏门打开。我背着个包进了好多年不曾返回的家门,我知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
狼狈,可以说形容落魄。而我用不着掩饰,我干得那点事,父亲恐怕比我还清楚。
当我走进大厅就看到父亲,他站在那里显然在等我,一看到我那幅样子,就皱起
眉想说什么。我已经粗暴地打断了他,说:" 你要是见我不顺眼,我可以出去住。
" 父亲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没见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一句,愣
了一下方说:" 我只是你见很累的样子,想让你回房睡一下。" 愧疚一下子弥漫
了我整个心头,看到父亲已显老态的模样,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
来。叶加出事以后,我在同事面前流过泪,在佟蔚面前流过,甚至夜深人静的时
候也抽泣过,可是没有像这样放声的大哭。想起父亲,想起叶加,我现在才明白
自己真得是个混帐。
等我哭够了,父亲方平静地说:" 去休息吧,会哭就好。" 后来的几天,我
一直都在调查谭文,我走遍了当年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读过的小学,中学,
高中,十一年前的往事调查起来并不是一桩轻而易举的事。好在当年一个孩子因
父母车祸同时身亡,而被香港亲戚收养算是不大不小的新闻,所以好多人还能记
得谭文。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确实有这么一个孩子曾经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我看
到那些发黄的档案上谭文稚嫩的脸,那五官,那表情,错不了,就是谭文。我忽
然有一种感伤,这是他与叶加出事以来我第一次为他而悲伤。最后我在一叠旧的
居委会日志中幸运的找到了叶加的笔迹。他显然在一张纸上进行他的分析,一排
有顺序的年历,他只在谭文的父母亲去世与被他叔父领养这二个月空档上打了个
问号,但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在父母双亡后通知他千里之外的亲戚,再加
上办葬礼抚平情绪也需要那么多时间吧。因此叶加在最后的结尾处,写下了" 正
确" 两字。我看着他清秀而端正的字迹,眼前仿佛出现了叶见端坐在台前皱着他
漆黑的眉分析数据资料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折叠好放放入口袋内。
结束完了北京调查,我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香港。这里的档案要远比北京
的那些陈年旧档清楚明晰多了。任何有关于谭文的重要资料都可以在这份档案中
找到,包括大学的成绩,警校所接受过的荣誉,甚至于他工作以后所有做出的成
绩。如此年轻的警司,他的业绩也必定是骄人的。档案上例数了他打击各个贩毒
组织的事迹,其中不乏也有k 的。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与k 有瓜葛呢。不
知为什么,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