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资料,预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一个新华日社的记者肖华说要写谭文的专访
来索要过一些材料。我苦笑了一下,知道那是叶加,队里有一大堆真版的假证明,
其中一张新华日社报记者的名字就叫肖华。虽然叶加不能接触到档案,但这里有
足够多的信息可以帮助他了解谭文在香港的工作与生活。到此,叶加也一定觉得
自己是误入歧途了吧。他对谭文最初的冷淡到后来相对的温和,这个转变就是来
自于此,所以他才在那次行动中不顾自身安危的救了谭文。可到底是什么原因,
让叶加竟然对一个缉毒警司产生怀疑呢,这仍然让我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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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向总部要求跨国去救叶加,陈厅长会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我,
开始他还会敷衍我两句,说会请求秦国或者缅甸的警方协助。我也曾殷切地盼望
过能有一支两国的分队与我一同深入到金三角的腹地去救叶加。但是一次次证明,
泰国的警军方忙着顾及国内的动荡尚且不暇,哪有心思去营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外
国警察,至于缅甸的军警大队都与金三角几乎军匪一家,怎么会去对付盘根错节,
早已与他们纠成一体的k.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无论我多么努力,我依
然离成功营救叶加的可能性越来越远。
我就在这么多失望中引来世纪未的新年,在这新年之前的一个月里,总部送
来了叶加与薛忆华的烈士勋章与证书,算是对这桩事作了个了结。我几乎是咆哮
着冲着电话里的陈厅长吼着,叶加他没有死。他说什么我根本都没听见,也听不
进去。
佟蔚从送来那份证书与勋章起,就一直坐着看着它们,不说也不动,整整坐
了一天。她第二天起就再没有来上过班,即没有给我递辞逞,也没有带走那份烈
士的荣誉。当世纪未的钟声敲响,我已经是在绝望中。我走在新年的街头,听着
那喧哗,那份人群的欢快,回想叶加往年总是哈着手说这天好冷啊,然后微笑着
对我们说新年快乐。
我突然想要来一场毁灭,把我与叶加都化为灰烬,这样我们就可以穿过这空
间永远交融在一起。我漫无目的地上了一辆通宵公交车,就这样一站一站地坐下
去。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我要去的终点,也许我就想像这样一站又一站的一直坐回
五年前,坐回我与叶加的来处,坐回我第一眼看到叶加,我们第一次双目对视,
又或者坐回哪个他在我身下喘气的时刻。我也许会听从心里的愿望,低头去亲他,